救我呜呜……哥哥!”
身体剧烈哆嗦着,北鹤还穿着未褪去的戏服,此刻挂在身上,也显得归于鲜艳了些。
“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身旁的男人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用腿踹了他一下。
北鹤瘫倒在地,听着南雁因害怕而发出的一阵阵尖叫,终于伸出手,拖着断去的左腿,缓缓向前爬。
身后两人看乐了,扯着他的头发再度将他拉了起来。
北鹤想挣扎,奈何发根被人用力扯住,撕裂的疼痛遍布全身,他红着眼眶,咬着嘴唇,拼命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他开始嚷,大嚷,似乎只有这样,他盼望着会有人进来,他盼望着玉青楼中还有人没有歇息。
哪怕只是敲响房门,哪怕只是隔着一块木板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可那时候没有,他没有等来任何人。
他被两个男人抽倒在地,鲜血扑了一脸,他们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撞往桌角。
他们一遍一遍地问着他,好看吗?想要吗?
要不你也当个婊子,你看她,躺在男人身下,叫的多好听啊?你想要吗?你看着她,看着她满眼泪痕的模样,看着她苦苦求饶的模样,看着她向你求救的模样,心痛吗?恨吗?
你能奈我如何?你有这个资格吗?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
好吵……
好吵啊……
北鹤捂住耳朵闭上眼,他不想听他也不要听,他缩在地上,他蜷缩成一团,呼吸困难,满口血腥。窗外月色朦胧,桃花初开,格桑遍田,星河万里……
糖……
对、对!吃糖!吃糖!
他哆嗦着,从袖口中抓出几颗奶糖,鲜血染红了外披,他哆嗦着之间给自己拨开,也无管自己满口鲜血,胡乱地就往喉咙里塞。
滑稽又可笑。
被呛到了,没事,他还有,他还有!
一颗两颗,将着装纸一并往下咽。
喉咙好痛,好苦,为什么这么苦……
南雁、南雁……
“操你妈的臭婊子,敢咬我!”
男人抬手又抽了她一巴掌,干脆附身夺过桌边的匕首,对准她的喉咙狠狠一划!
鲜血朦胧了双眼,天雷滚滚,再无月色。
他只能呆呆地,呆呆地望着破乱不堪的床,呆呆地,抓紧了手中的糖。
这是,我攒了,很久的牛轧奶糖。
我本想,下台后同你一起分享。
我本想,替你赎身的……
男人发出一丝嫌弃的嗤笑,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浊夜四流。
——
四叶恶心得快要吐了,回过头去,恰好撞见正在亲吻的两人。
四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