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音垂下眼睫,目光沉沉地落在冯乐心的手腕上。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腕,腕骨透露出粉白,手腕的主人紧紧地抓着他。
“冯乐心,”楼子音声音放轻了,在黑暗中甚至平添了恐怖感,冯乐心感受到楼子音的重量朝他倾过来
“你本来可以不管我的,我都允许了的。”
冯乐心愣了一下,楼子音的长发撩在他的脖子上,其中不听话的发丝流进冯乐心的衣领里,霸占着冯乐心藏在衣物下的肌肤,又配合着楼子音的动作划来划去。
“其实我也不想管的,”冯乐心失笑说道,让自己忽视从后抱上来的双臂,“但你一直在看着我呢,我也会有良心的。”
楼子音的呼吸微弱,却又像病危前最后一口气,带着诡异的热意,他们喷在冯乐心的耳后,冯乐心的脸侧,“你也会有良心。”随着他这句话,他朝冯乐心贴的更近,脸颊蹭着冯乐心的脸颊,眼睛斜盯着怀里的人,睫毛都好似和冯乐心脸上的绒毛接了吻。
“唉,”冯乐心听到楼子音的叹息,他背后传来持续而有力的心跳震动,他顾不上去想楼子音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下来,赤裸着贴进自己,“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冯乐心浑身像被猛蛇缠上,楼子音的语气里还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幽怨,冯乐心几乎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打出一个冷战。
楼子音说,“我这样的,才叫良心呀。”
这样下的环境下,冯乐心突然笑了。他笑的娇俏,尾音里像含着蜜,他放下周身戒备,慵懒地往楼子音怀里靠去。
他懒洋洋地抬着手去抚摸楼子音的喉结,反着手用指甲去勾弄,冯乐心绵绵软软地开口,“有良心的人,都是会在身处危机里勃起的类型吗?”
楼子音没有说话,冯乐心的臀缝软软的夹着他的硬物,他听见冯乐心的戏弄般的喘息,湿润的语气。
“你把我松开一点,我让你爽一点,楼楼。”
他没动,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松开,你会怎么对我?”
“我会让你爽一点,”冯乐心重复道,手指在他面前捏起又分开,比出一小段距离,“我会善待你的生理反应的。”
楼子音吝啬小气,说是一点就只是松开了几乎一点指甲盖的距离,他盯着冯乐心,冯乐心在他的目光里不休不恼,不为自己要做的事情羞耻。
冯乐心的臀缝夹着他的鸡巴,他甚至连裤子都不屑于脱,穿着裤子去磨楼子音的阴茎,软的肉,硬质的布料在他的阴茎上反复搓动,冯乐心乐此不疲,给予实时的反馈。
“好硬,楼楼,”他有一只手反着勾到了楼子音的脖子,自己好似也爽到把腰朝后挺出一个弧度,头微抬着,呼吸变得黏腻,“你是不是在流水,能不能感受到?”
“再过一会儿……你的马眼流出的水会越来越多,他们浸透你的内裤,我还会继续疼爱它,他会在你的裤子上染上颜色,”冯乐心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他的头偏过去舔舐楼子音的喉结,“你今天有两个错,你知不知道?”
“你不应该脱衣服的时候留一条裤子,这样你会更爽,”冯乐心狠狠坐下去,重力压在楼子音的阴茎上又爽又痛,还带着冯乐心的叫声,楼子音本来就从未接触过性事,根本受不了冯乐心的挑衅。
他背脊都爽的颤抖,把冯乐心吞进怀抱里,像弃暗投明般在黑夜里吮吻冯乐心的耳根,他的裤子上淹出大片黑夜的海,他听见冯乐心喘了好几下,语气里有些疲惫,“你也不应该穿深色的裤子,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射了——”
“好多呀。”冯乐心笑着,他高潮完就没什么力气,说话都变得慢慢的,“射的我好疼。”
楼子音忍了又忍,在冯乐心的笑声里直面自己与冯乐心的命定,直面冯乐心的魔力,猛的腾出一只手掰过冯乐心的下巴,笨拙地把嘴贴到冯乐心的嘴上。
他气势汹汹,冯乐心以为他要把自己的嘴吃掉。楼子音却只是一下又一下贴上去,珍惜又爱护的一遍又一遍亲上去。
“你可以把舌头伸进去,”冯乐心吐出一点舌尖,眼角盈盈的,“勾着我,卷走我的水。”
楼子音却捏着他的嘴,把他的舌头塞回去,继续一遍又一遍亲他的嘴,亲一口看一眼。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漆黑的眼珠躺在爱的河里流,每一眼都有黏糊的感情淌出来,近乎爱不释手的目光看着冯乐心。
“我和你接吻,你会不会和我谈恋爱。”他问。
这简直是平地抛出了地雷,楼子音浑身都是地雷,冯乐心和他的每一步都要垫着脚,用脚尖蹑手蹑脚地逃,通过打不过就躲,躲不过就讨好然后趁机逃跑的战术。在他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楼子音那想鬼一样的怨气散开,拨云见雾,冯乐心看到了最大的地雷。
这可不能要名分啊……他只是一个路人甲,他不想谈恋爱。
于是冯乐心咬着下唇,突然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没有办法谈恋爱的……”他软软的手和楼子音交握,“就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做朋友,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