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我也答不上话,就想让这段话题不了了之。才刚有这个想法,他又不知哪来的灵感,洞悉得很澈底:「许墨倩!你是不是以为我小时候喜欢你啊?」
我的心吭噔了一下,百口莫辩,只好没有实质作用地摇着头。
「我才没那么早熟咧!想什么啊?」他就这样在我面前足足笑了三分鐘,笑得满脸通红,吵着说肚子痛。
我觉得自己无比委屈,不然他刚开学就缠着我、等我上学、吵着叫我陪他等车是怎样?友善的表达?
我恼羞成怒:「笑够了没?」
「对不起、对不起。」他平復了一下情绪,但是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更疑惑了:「蛮有联想力的,思考方向也有进步,其实我应该鼓励你才对。」
「什么啦?」我回避他取笑的目光。
他突然沉默,我们这一小角和吵杂的班上显得格格不入,我感到奇怪,和他对视,只见他趴在桌上痴痴地望着我。「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是现在,当初是当初。」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眼眶中是少年的清澈和篤定。
他的话在我脑中过滤了一遍,又反覆咀嚼了一遍,我不懂了,是我考完试,理解能力下降了吗?「井以桀,你说人话好吗?」
「没慧根!算了,慢慢来吧。」他这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在轰闹的话语声中淹没。
我纳闷,什么慢慢来啊?这是所谓青春期的男孩捉摸不定吗?
为了善待自己,我抱着不勉强、不瞎猜、不联想的三不政策,诚诚恳恳写起毕业纪念册,至于志愿这件事,既然现在情况更曖昧不明,就更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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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前,班会课上,暖阳洒落,教室里是懒洋洋的氛围。终于,我们班的毕业纪念册也发了下来。
侧头一看,井以桀奋笔疾书的样子,不知该感谢还是无奈。我的毕业纪念册一发下来就被井以桀劫走了,连检查有没有印刷错误的机会都没有。
我虽说不上是一个多理性的人,但也不怎么感性。毕业这种事我还是看得很淡,我相信缘分,正因为如此,认为相逢自是有缘,分离也是同理,许多事情强求就不美了。想着想着正有感触,准备诗情画意,井以桀却在一旁嚷嚷着快看他留的言。
本没有放太大的期待,毕竟他的文笔我是看过的,结果一接过来目瞪口呆。「井以桀你写论文啊!?」他歪歪扭扭的字占了我整个版面,字句算不上通顺,却很是真挚,看起来竟别有童真。我觉得可惜了:「你如果之前作文这样写,不是很好吗?」
「什么作文啊!?都考完了。」他用手指了指,示意我别放错重点,立刻自满了起来:「怎么样啊?快夸我,快夸我!」
人家说小孩该讚许的时候绝对不能吝嗇,我给予极其肯定:「嗯!有进步。孺子可教也!」
「」他看似恨不得摀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