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别说子霁不是男人,她就算是男人,你也得跟我好生待着!”
“爹!”周愈有口难言,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赵子继告诉他不急于一时了,搞半天已经把他路给堵了,周愈忿忿不平地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瞪向故作无辜的赵子继。
这时,早被遣出周愈厢房的秋兰从门外走了进来,凑到周老夫人身旁耳语了几句,周老夫人点点头,语气也不如刚才和蔼了:“看什么看?逆子,还不快滚过来吃早饭,一会儿陪着你娘子去回门!”
“你可真是好手段,”宽敞的马车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周愈坐得远远的,生怕和赵子继沾边,“竟连我父母都骗了去。”
“夫君怎么能这么说呢,昨晚你可是同意了的……”
少了旁人,赵子继大马金刀地岔开腿坐着,嘴上却还是那般女儿家娇羞的语气。这般做派,更是气得周愈眼冒金星:“你少给我来这套!”
“好了,不逗你了,”赵子继收敛了笑意,开始正经起来,“我先向你道歉,这事的确是我不对。”
“呵,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周愈冷笑着瞥了赵子继一眼。
“你先听我说完。”赵子继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赵家出身武将世家,曾经力保先帝上位,所以蒙圣恩宠。但先帝驾崩,太子继承大统,一切就变了,所谓一朝君子一朝臣,赵家就算对皇家恩如泰山,也不再作数。更主要的是,赵家有兵符,新帝忌惮赵家拥兵自重,更怕即使收了兵符,旧部仍唯赵家马首是瞻。
整整二十年,新帝想着法子地折腾,从最初的大都督一贬再贬,把人逼退到了中郎将。赵家将军为了打消新帝疑心,便谎称后代无人,他也无心朝野,想辞官去乡下养老。新帝念他劳苦功高,给了他一个闲职,让他举家搬出了京城,来到了淮阴。
“可是你分明是男……”周愈听完原由,神情骤变,“你们这是欺君!”
“如若不欺君,那就是谋逆未遂,”赵子继浑身煞气,声如阎罗,“按律法,当夷三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愈不满地嘟囔。
“当然和你有关系,我们成了亲,你就是我夫君,又知道我家中秘辛,一旦事情败露,你,乃至整个周家,又怎能逃得了干系。”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防不胜防的周愈一下子压在了赵子继身上,赵子继自下而上地看着周愈,眼中尽是杀伐,“你们,亦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