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她嫌弃你?”秋兰说完自己都笑了,“怎么可能,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嘛。”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秋兰起来环住他的脖子,脸颊摩挲着他的耳朵。
“我们都是服侍男人的。”阿ken含含糊糊地提示了一句。
“怎么,她……?”
“不是她,是我的问题。”
她紧紧贴着阿ken,问道:“她生气了是不是?”
“……妈的。”
他看上去不想再提。
阿ken和秋兰无言地坐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我走了。”秋兰搂住他的腰,隔着薄衬衫轻轻吻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来呢?”秋兰叹息,“……阿祖……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别叫……我的名字。”
阿ken僵立在原地,看着秋兰从腰一路吻到他的唇边,他闭上眼睛,感受秋兰的吐息。秋兰抱紧他倒下来,床板很硬,阿ken和秋兰纠缠在一起,秋兰翻身趴在阿ken身上,与阿ken额头相抵。
“你是不是吃准了我喜欢你?”
“……没有的事。”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秋兰吻他的额头,像是雨点略过——秋兰哭了,她忍着不露怯,但是眼泪憋不住,冰冰凉凉落在阿ken的头发里面。
“我真希望我能讨厌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她哭道,“你明明都知道——你还来找我?我看上去那么贱吗?”
她用手背擦眼泪,抽噎着:“你招招手我居然就真的来了,我不明白,我可真傻……我真贱啊……”
她哭着,阿ken心烦地把她掀翻,带着心事被说透的愤怒咬她的肩头,他手上用了力气,就像白天来找秋兰的男人们,急躁地把她的衣服除去,大力揉捏她的胸和臀,而秋兰只是哭,她不反抗,她只是哭得更凶了,雾蒙蒙的眼睛水洗过似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但是阿ken不心软,他看上去更加急躁了,他捞起来秋兰的大腿,秋兰的私处贴着阿ken的下体摩擦,斜纹布的牛仔裤实在是过于粗糙,秋兰的私处被磨得疼痛湿润,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但是阿ken迟迟没有动作。
“……你没立起来?”
秋兰感觉不对,忽然看见阿ken的面色灰败了下来。
“……你满意啦?”
阿ken捂住脸,跪坐在床上。
“……阿祖……”
“我说过别叫我的名字!”阿ken愤怒地喊道,他开始颤抖,头低下来,隔着牛仔裤磋磨性器,“我想立起来的……我喜欢女人,你知道吧?不然我不会喜欢慧慧的……”他仿佛要把这个器官从身体里磋磨出去,嗫嚅而神经质地念叨着:“反正……都是给男人操的婊子……”
那性器毫无动静,仿佛生来只是个排尿用的物件。
“哈……我和女人恐怕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一样的。”
秋兰想抱紧阿ken,但是阿ken抬手把人推出去:“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你说的是什么话?”秋兰含着眼泪把上衣也脱下,看着阿ken说道:“看不起你,还想同你睡么?”
秋兰光着身子爬到阿ken面前,把他压倒在床上,眼泪落到阿ken紧闭的眼皮上,和阿ken的眼泪融到一起。她摸摸这张年轻的面庞,现在上面沾满了他和她的眼泪,他真的太好看了,秋兰想。平日里他伴着形形色色的男人从她们的窗前路过,抽着万宝路的香烟,带着雷诺的墨镜——尽管可能是水货——身上有发胶的味道,每一颗汗水在他身上都闪闪发光,同一间屋子的女人们看了,多半也要停留目光,或者是恶意或者是可惜地谈论着他,但是他一路过总是屋子里面女人的焦点。胆大的女人就要招他进来说说话,一来二去荤的黄的什么都混了个熟透。慧慧便是他来的时候多半带着点儿骄傲,他们的关系表现不明显,但是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秋兰是嫉妒的,但是她哪里敢说话?她只敢在阿ken来的时候混进人群里同他开玩笑,因为同慧慧住在对门才有了“熟人”的身份,在这群女人里他就是混世魔王,每次来了必然要小小轰动,他很享受的,他惯是被男人欺压着,到了女人堆里被哄着,于是就更多带了几分讨喜的意图,看上去愈发讨女人喜欢。
比如——他就很讨秋兰的喜欢。
秋兰惯常做了好些粗活,手上的茧子摸上去有些粗糙,阿ken习惯了男人们粗鲁的抚摸和直白的侵入,却应对不来秋兰的柔情。秋兰摸摸他的乳头,上面有白天留下的一圈牙印,她爱怜地摸摸那一圈红色,手往下擦过阿ken软绵的肚子。阿ken闭着眼睛,竟然感觉到羞涩,他从来都是叫床最放荡的那个鸭,什么时候脸红过?秋兰亲他挡住眼睛的手,哄他把手拿开,他噙着眼泪不知道往哪里看,说:“有机会给你掌控男人了,你很开心是不是?你平日里……”
秋兰拦住他想要恶言的话头,亲他不乖顺的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