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将她端过来的一大瓯子水喝了个干净,谢知真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她瞧着这人有功夫在身,害怕引狼入室,害了满船人的性命,因此往水里下了些软筋散。
这药无色无味,服下之后全身酸软,虽可如常行动,却发挥不出半点内力,与普通人无异,药效可持续十天左右。
说起来,这还是临别之时弟弟留给她的,除此之外还有些五花八门的暗器、毒药之物,说是关键时刻可以用来防身,她本来以为不会有用到的机会,没成想用在了这里。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可她确实不大放心季温瑜。
季温瑜一无所觉,放柔了声音和她说话,力求留下一个好印象。
谢知真并无和他谈话的想法,谨慎地走出库房,白嫩的手指摸向沉重的铜锁,道:温公子,为防下仆擅入,我将门从外面锁上,往后每隔三天,给你送一回食水和药物,你看成么?
季温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这到底是在防下仆,还是防他?
他知道她内心疑虑未消,不好说甚么,强撑着笑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处理好伤口,感觉浑身乏力,困意翻涌。
躺在柔软的布料里,他回忆着她方才提防的表情,倒生出几分喜欢。
她和前世里一样贞洁娴静,不会因为他这个夫君的低贱出身而心生嫌恶,也不会因为俊美男子的示好而意乱情迷。
她就该像这样干干净净,如同上好的白绢一般,乖乖等着他涂抹第一抹艳色。
跨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