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趴趴的性器快速撸动,肆无忌惮地射了又射,方才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春梦。
梦里下起了大雨,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远处的楼房、树木,尽数迷失在氤氲的雾气里。
他茫然地左顾右看,想不起自己为何站在这里,忽然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撑着红伞的女人。
那女人留着长长的黑发,容貌精致美丽,一双眼睛像含着水雾,朦胧哀怨,惹人爱怜。
丁高杰色心大起,在女人擦肩而过之际,出声叫住她,搭讪撩拨。
女人安安静静地听着,并不拒绝,黑色的连衣裙剪裁得体,勾勒出细腰硕乳,馋得丁高杰移不开眼。
他精虫上脑,大着胆子摸上她撑着伞的小手,只觉入手湿润柔滑,不由心神一荡,态度越发热切。
听到他发出开房的邀请,女人并不生气,而是欲拒还迎地瞥了他一眼,幽幽问道:你喜欢我么?
喜欢!当然喜欢!丁高杰闻言大喜,赌咒发誓着,钻进伞下,搂着女人的腰亲向她的唇。
女人的手臂像黏腻的蛇,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唇舌水润香软,令他流连忘返。
裙下也湿,手指插进去,像进入香浓沼泽,啧啧水声不绝于耳,说不出的淫靡绯艳。
丁高杰涨红了脖子,急色地解开裤腰带,仗着左右无人,正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来一回野战,被女人脱去上衣的光裸脊背忽然感觉到彻骨的冰冷。
嘀嗒、嘀嗒。
有雨水落在后背,顺着脊椎的弧线滑下。
奇怪,明明撑了伞的,为何还会淋雨?
丁高杰迟疑着,挣开女人的纠缠,看向她的脸。
明明近在咫尺,不知道为什么却看不真切,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透光度很差的膜,昏迷暗昧。
握着他性器的手像块寒冰,冻得本来有些起兴的物件迅速疲软下去。
她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往腿间送,一条腿勾上来,如铁钳一般紧紧箍住他的腰,嗓音甜腻惑人:快进来呀,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销魂蚀骨的花穴忽然变成关着蜘蛛精的索命窟,要害之处被她夹弄,传来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丁高杰吃力地睁大双眼,终于看清女人的模样。
浮肿膨大如发面馒头一般的脸上,本该是眼睛的地方,赫然出现两个幽深的黑洞。
她眼角流着血泪,嘴巴张大成可怕的弧度,雪白的牙齿一张一合,一遍遍问他: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她的声调越来越高,渐渐歇斯底里,成为催命魔音。
丁高杰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
他心有余悸地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咒骂着这个堪比恐怖片的春梦。
忽然,啪嗒一声,有冰凉的液体落在散发着热气的脸上。
这不是梦。
房间里,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