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没有山呼海啸般激烈,却胜在绵长悠远,每了解多一分,仰慕便多一分,不知不觉间,渐渐沦陷。
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对于封绍会不会喜欢这么平平无奇的自己,祝真也没什么把握。
卡在熄灯之前洗漱完毕,祝真又默念了几遍公式,这才心怀忐忑地躺在床上。
这次的鬼,来得很早。
最多等了半个小时,门外便传来叮呤咣啷的器皿碰撞声。
那只鬼避开144,径直推开143的门,诡异的绿色灯光亮起,照出蓬乱的短发、镶着厚厚镜片的黑框眼镜,以及身上穿着的白色实验服的时候,祝真竟然有些如释重负。
果然是邓科。
借着暗绿色的光线,依稀能够分辨出邓科的身体仍旧是四分五裂的,只是被拙劣的针脚连着皮肉和实验服一起缝补了起来,边缘处还透着猩红的血渍。
他的肚子瘪瘪的,也不知道那一盆血淋淋的内脏有没有塞进去奇怪,紧要关头,祝真竟然还能分神思考这种事。
看来,和强悍的队友相处久了,她的心理素质也有了一定提升。
邓科枯瘦如鸡爪的左手拿着两支试管,右手拿着一个圆底烧瓶,嘴里碎碎念着,一步一步接近祝真的床铺。
惨无人色、从耳际到鼻下被割裂开又缝起的头颅扭曲成人类难以达成的角度,他乜着眼看向上铺躺着的少女,声音嘶哑干涩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波尔兹曼公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