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霄冷笑,狗屁的师兄,外门弟子可不敢喊内门弟子为师弟,哪怕他们再不满陈霄,哪次遇见他不是喊的陈师兄。
更何况还敢打着花亦尘的旗号欺骗他,这是当他有多蠢,会上这种当。
陈霄默不作声,矿洞空荡死寂,李师兄的回音在洞中飘荡,藏在后面的张师弟得到李师兄的提示后迅速布置下一道拦人的屏障,反身走出矿道口,他知道这处矿道还有另一个出口,准备两头堵住,来个瓮中捉鳖。
陈霄听见另一道脚步声渐远,深吸一口气,好让矿道中的人发觉他还在,然后才从藏身的岔道口后面走出来。
他略带惊喜出声,对不远处的人道:“这位师兄,真是我师兄叫你来的。”
“是啊,陈师弟。”李师兄大喜,当真是把人引出来了。
两人在黑暗中交谈,各自欣喜。
李师兄瞧见黑漆漆的高大人影,这小子一身黑还真不容易叫人发现,难怪他会进矿洞。
“师弟,跟师兄一道走吧。”他嘴上说着话,慢慢走近陈霄,手中的剑被他握紧,另一只手中握着一张储存雷击的符箓,只等着接近陈霄把他电麻。
陈霄也是一脸欣喜神色,在黑暗中和他靠近。
就在两人接近之后,李师兄夹着符箓的手抓向陈霄,他说:“陈师弟,这里可真黑,师兄牵你。”
电光火石间,陈霄的重剑挡住李师兄抓他的手,他目光往李师兄手指间已经被激发的雷符上一扫,回他:“这就不用了吧,这位外门师兄,师弟我能暗中视物,也非是三岁孩童,不需要别人牵。”
李师兄沉下脸,黑暗中对上陈霄明亮的眼眸,道:“陈师弟,你真是不识抬举。”
说罢,符箓猛然朝陈霄身上一扔,长剑抽出,直刺陈霄。
只听一道铮铮剑鸣,陈霄闪身后退躲过那张雷符,同时剑身往前一挡抵御住李师兄突然的直刺。
雷符落在陈霄身后的石壁,紫光闪耀,击碎石壁一角。
光芒在洞中一闪而过,也照亮了陈霄坚毅的侧脸,他目光如炬,嘴角带笑,长发被剑风吹起。
对面的外门同道,一张脸上带着怒容,对他怒目而视。
须臾后,矿道内再次陷入黑暗,剑身和剑身相交而过,陈霄抵住李师兄的偷袭,又抬剑重重朝着这位外门师兄挥去。
李师兄惊讶于自己居然被陈霄挥出的巨力逼退数步,不由得脸色阴沉。
他退到石壁边上,沉声呵斥陈霄:“陈师弟,乖乖送死有何不好,非要逼师兄我出手。”
黑暗中陈霄也能看清目光阴毒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这位师兄说得什么话,我为何要乖乖送死。”陈霄说着话,双手握住手中巨剑灵力布满剑身,双腿发力,脚尖陷入地下坚硬的泥土中。
话音落地,犹如一支出鞘的利箭朝着李师兄的方向奔袭而去。
他动作且快且猛,让李师兄心中一沉,连连后退数步,大喝一声去,运转灵力趋使顾主给他的阵法融入手中灵剑,迫使它迅速幻化出八道分身,把奔来的陈霄困在剑阵中。
凌凌寒光四射,八把灵剑锋利的剑峰直指陈霄,只待他一动就将他扎成刺猬。
眨眼间,二人再次互换立场,李师兄占据上风。
陈霄不得不停下脚步,咧嘴一笑道:“这位外门师兄,不及筑基居然就能习得御剑之术,好天赋好本领。”
这话虽是恭维,更像嘲讽。
李师兄怒极反笑:“不及陈师弟你,身为凌云子师祖的亲传弟子,却连试剑石都不能触动。”
凭什么,大家对剑道都无天赋,我却只能在外门汲汲营营,而你却能师拜凌云子,天道何其不公。
话音未落,高悬半空的八剑齐动,朝着被困在正中的陈霄刺去。
八剑一真七假,真假难辨,真剑位置不定,若隐若现,且又身处幽黑矿道内,这剑阵实在是让人难以应对。
李师兄操纵着剑阵,一会从左一会从后对着陈霄劈砍挑刺,十分刁钻。
陈霄目不能分辨出真剑,抵挡住几次攻击后,被从右斜侧方突然显现身影的冷剑划破肩头,虽然他险险躲过,却还是擦出一道伤口。
好刁钻的阵法,不知道是谁炼的剑阵,实在是高,竟能让一个练气弟子超越等级御剑行凶。
陈霄无法分辨,干脆再次闭目侧耳倾听,把手中巨剑当做盾牌,抵挡住破空而来的暗中冷剑。
黑暗中,呼吸可闻,御剑而行的破空声虽轻微也明显。
是下面。
他耳朵一动,举剑一砸石土纷飞,两剑相遇剑峰擦过剑身发出刺耳声响,同时陈霄凌空翻转几圈这才躲过贴地袭来的冷剑。
“好师弟,有几分力气,可惜,你运气不好,今日遇到的不止是我。”李师兄额头浸出一头汗珠,脸色越发狰狞。
两人相交数十息的功夫,剑阵困不住陈霄不说,居然只划破他肩上一道皮,实在可恶,也让他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