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腿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见没有皮外伤就认定是扭伤,尽量用轻柔的手法按摩那雪白纤细的脚腕。
好在柳依惜本是装的。她只感到眼前的食物的力道不算轻,捏痛了她的脚腕,并且直接扑上来也相当莽撞无礼,作为一个低贱的男人也敢如此对待高贵的客人?她不禁大为不满,
“疼疼”美人双目盈润,湿漉漉地裹在不适地微敛的眼皮内,促使申伟止住了动作。他在原地滞愣片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几分钟才给柳依惜倒了杯水,说:“你等着,我给你买点药膏来。”
说罢他就如一阵旋风般刮出了家门,狂奔而去。柳依惜直至他行远了,才下床来,嫌恶之情使娇美的美容掠上一层暗狠的阴影,轻呸了一声。
“这么脏的床!好在这男人傻得像一只鲸头鹤。”
起初她见了这男人凶恶的五官,觉得这次狩猎还有几分挑战性,现在她是大大失望了。
她不知道申伟何时回来,不敢贸然出去捕猎肉食解馋,只能低头拍去身上的灰尘,隔着衣物轻轻抚摸自己丰满的臀瓣确认它柔嫩软弹如初,这可是她们妖精最看重保养的部位,在这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有时她会靠捕猎男人时偷来的某种工具稍解臀部的酥痒,然而这屋里可用的东西倒有,扫帚、擀面杖、皮带等等,可若是偷走了却显得太突兀空旷。
柳依惜暗自评判这贱畜除了肉多外无一是处,连招待客人的拖鞋或者可以将就的房间也没有。她围着木屋走了一圈,边走边数落嫌弃,听到远处的大地似在隆隆震响才匆忙回到床上。
申伟尽量轻柔地给柳依惜上药,然而仍不小心在纤白的脚腕上掐出淡淡的红痕。柳依惜皱起眉头,心里发愁要吃掉这男人恐怕得忍受多日这种偶然却恼人的疼痛。
头脑已被路上的猛风甩得清醒些的申伟向柳依惜说:
“我是一个善良正直的男人,虽然我长得很吓人,但是、但是你可以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你想要的话可以多住些日子,我养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柳依惜心里直叹气,这男人的脑袋看着不小,未免太不灵光了些,出去买了一趟药膏却忘了给她买新衣服新鞋。她可能更喜欢稍微聪明一点的男畜,哪怕笑里藏刀,与之斗智斗勇都比面对这个傻蛋强不过这么壮实,易于捕猎确是幸事一桩。
等到申伟在柳依惜委婉的提示下又风尘仆仆地出门去提了套简朴且略显宽大的亚麻布女装、一双草鞋,天色已经归入暮色的怀抱。柳依惜连叹气都懒得在心中做,让申伟转过身去,脱下了自己那一身破布烂衫,丢进壁炉和木柴一起生火。
大块头除了大床外无处可去,嫌弃其一身扑鼻的荷尔蒙味的柳依惜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理由,要去地上打铺盖。申伟再不情愿也只好继续维持自己的伟光正形象,在地上铺了一张起毛的灰毯子,用自己的虎皮大衣给她作被子,絮絮叨叨这件衣服是他亲自打死一只老虎做的。
夜里,申伟的鼾声吵得柳依惜睡不着觉,憋了满腹牢骚,不禁化为她本来的形体出去偷溜了一圈。
一抹轻盈的雪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夜色中稍纵即逝,半小时后一只白狐狸绕回小木屋,变回女体窝在大衣下思索如何骗得这个大家伙被她咬死、咬死后又该如何拖回她的老家。她思索头一个问题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心头的郁气逐渐消了。
第二日柳依惜又是被申伟吵醒的。大块头尽量不想吵醒她,然而他连踮脚尖行走都震荡着地板。不得安眠的柳依惜为了缓解独处的无聊,在蠢人面前懈怠了伪装的警惕,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请求申伟工作时带她一起去。被美人垂泪迷得忘了她的脚伤的申伟最后带了两个推车,一个拉一个推,其中一个铺着那条灰毯子,坐在上面的柳依惜紧抓支撑手柄的粗杆,感到臀部随颠簸一遍遍拍打屁股下的底板,不禁收缩肌肉微眯美眸享受,加之习习凉风在加速心跳的车身哐当中刮过耳际,心情重又明媚起来。
申伟有心在美人面前表现,大喝一声挥起大斧来,只见靠近树木的一片草植被遒劲的斧风推倒,呼呼的狂风在斧切树干的巨响突鸣时骤扑至柳依惜耳侧,她不禁在惊讶和激动中叫了一声。激动本源于面临这类平日难见的可能将激起一部分人的恐惧的场景时的自然反应,柳依惜接着在惊喜中想到捕获这猎物可能不需要耗费多长时间,因为他的工作时间应当低于旁人。
申伟以为柳依惜受了惊吓,待大树在纷纷扬扬的碎土浊尘中倒塌,他就冲向睁大双眼的柳依惜,捏住她娇弱的肩膀摇了摇:“还好吗?”
情急之下,柳依惜又被他摇晃得头晕目眩,一瞬不悦隐没在有些虚弱的微笑后,申伟连忙松开了手,小心托着她的脊背,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或许能更改他命运轨迹的贵人受了伤,甚至于一气之下恨上了他。
柳依惜暗暗好笑,一手扶唇,微垂首任眼波盈盈流荡去瞧他,说道:“没事,我只是吃惊于世界上还有人拥有如此卓越的才能,从前从未见过像申哥哥这么厉害的人。我可以继续观看申哥哥工作吗?”
申伟满口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