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工作吗?为什么这么穷?”傅寒深有些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陆景云同样有不解。“她是卖酒的,又不是卖身的。那里的经理看上她,她又不肯就范,一晚上卖酒有时候颗粒无收,生意好也才3500,那天晚上遇到我好不容易赚了点钱,那个经理还扣了她的钱。”
厉华池面色的平静地叙述着,但是身旁二人都知道他此刻的不平静。“你怎么知道的?”陆景云问他,政客的疑心总是那样多。“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刚好去上厕所,他们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是兄弟,接受的教育都差不多,自然知道对方的疑虑。但是他们都忘记了,演这场戏的人,也曾和他们接受的是同样的教育。或者说,已经不是演戏,她已经把悲惨的生活融进了骨子里,真真假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何况其他人。“那也不应该如此拮据?”傅寒深又问道。“四个老人多年养尊处优,一朝惊变多少有些受不住,赡养四个老人的重担都在她头上,凌叔凌婶也找不到工作,等于之前一大家子要靠她养活。”“一份工资7个人花,她自己有多少钱都往家里寄了。”“那她为什么会”这才是陆景云最大的疑惑,也是傅寒深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来之前,他们只是想知道凌雪玫为什么放弃理想,来之后他们觉得那都不重要了。“任老病了,要钱做手术,房子卖了一家人只能流落街头。一家子老弱病残,钱只能她来想办法,可她能有什么办法?那天晚上我遇到她,那边负责招待我的小老板以为我看上她了,就安排了这么一出。她缺钱,就同意了。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她跟家里说是借的,第二天就把那笔钱寄了回去,还有那笔安置她的打胎费,一共12w。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想不劳而获,她想赚快钱,谁知道是山穷水尽了。”厉华池努力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陆景云看着那个努力咽着馒头的女人,眼眶彻底红了。而傅寒深,在听到那句“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时,拳头早已死死地攥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始终不理解。“那就要问问我们的枕边人、解语花在过去做了什么了?”厉华池冷声说道。丢下这句话,厉华池追着已经吃饱站起来准备离开的凌雪玫,懒得理会这句话会给他的兄弟们带来多大的震撼与刺激。491018“吃饱了吗?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好么?”厉华池像个癞皮膏药一般,死活都甩不掉。快步走到凌雪玫跟前,生怕她丢下自己。女人停下步子,抬头看向了他,面上有些迟疑,“你们还不走么?我也要回家了呀?”“我送你回家。”“不是,我要回s市了。”女人继续说道。“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厉华池也跟着说。“我不坐飞机,你跟着我做什么呀?”女人也有些恼了。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工作可能要没了,身体又不好,他们还一直跟着她。“你坐什么我们就坐什么,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送你回家。”原本还傻站在原地的俩人看见女人要跑,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了,直接跟了上来。“可是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呀?”女人索性也不走了,就站在原地跟他们僵持着。“我们只是担心”傅寒深跟她解释道,却不想直接被她打断。“第一,我是个成年人,你们和我非亲非故的,我不需要你们担心。第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和选择,你们的出现已经影响到我正常的生活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了。第三,如果你们是同情、可怜我那大可不必,我有手有脚饿不死,不需要别人发善心。”“你的选择就是去卖吗?你的生活还有廉耻吗?”傅寒深听到那句“非亲非故”就基本失去理智了,在听完女人一通长篇大论下来以后开始口不择言。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陆景云看到女人眼眶瞬间变红、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委屈与难过就知道事情要糟糕。“廉耻并不廉,许多人维持它不起。”女人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了。“你是傻逼吗?”厉华池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追了上去。陆景云直接懒得看他了。他这两天失常的过分。只有傅寒深,脑子里回荡着那句话。想着她看不起病,吃不起饭,家人也没钱治病,一大家子都要靠她养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大树上,惊得书上的鸟儿都飞了起来。“还不跟上在这锤什么树?”陆景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兄弟。“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先想办法让她跟我们回b市,蠢。”说完直接跟上了前面两人的步子。厉华池看着女人一边走一边流眼泪,瘦弱的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却仿佛怎么擦也擦不完,心里难受极了,暗骂自己笨,就不应该同意让这两个祸害来。“人总要咽下一些委屈,然后一字不提的擦干眼泪往前走。没有人能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故事,成长的代价就是失去原来的样子。”他看着女人一声不吭默默流泪的样子,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书上的那句话。他们一路跟着女人走到一栋破旧的老式居民楼门前停下,看着女人飞快地上楼,楼道里甚至还长了青苔,发黄而斑驳的墙体。他们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上去,女人就提了个破旧的行李箱下来了。刚来没两天就要走,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其实。女人快步走下楼梯,他们抬头看着她脚步飞快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来。厉华池想伸手替她拿行李,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