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几日未见,你应当会想念着奶茶的味道,我就送来给你真的很好喝,你可以尝一口。顾钰头顶着墙壁,不行。这是最新款的雪绒蜜桃果汁,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味道,你要不要尝一尝?她捂住自己的脸,觉得未免也太羞涩了点。清冷的嗓音传来,好。顾钰手脚一僵,提着篮子的手差点松了下去。这不就是那个小狼狗的声音吗?她回过头去,不敢直视君珂,小眼神往外面抛。我靠!今天怎么不骑马?未时阳光正好。余晖映着夕阳红,照在顾钰的脸上,羞得她睁不开眼。冰冷的指尖附上了篮子,君珂疏离的声调响起,抓好。慌张之中,顾钰一不小心碰触到了那圆润的指腹,心神荡漾开来,猛地睁开眸子,目光落在五指修长的手上。整个人就不好了。修整得圆润齐平的指甲里面有着饱满的小月牙,修长的骨节像是雨后般的新笋,带着迷人的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常见你时常骑马,今日怎么不见声响?指尖在不经意之间点触到了顾钰的尾指,婉若情人之间的呢喃纠葛。君珂收回了手,望向远方,三皇妹不喜马蹄声。少时,三皇妹身体孱弱,又天性好玩。有一次她被缠得紧了,竟允了她骑马,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情。想到这,君珂不由得握紧了手。你没事吧?顾钰提起了篮子,递到了君珂的面前。君珂摆手。方才从街边走过来,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墙角处,迷了心窍,朝这方向走来,听到了那些自言自语。她收敛了神色,来此作何?一低头,便对上了一欲语含羞的眼眸。顾钰不算矮,一米六几的个头,但站在君珂超模身材的对面,就当真不够看了。武周人身高普遍偏高,且长安地处北方,根据现代的贝格曼规律,高纬度的人群通常都会比低纬度的人群长得高,在所有因素作用之下,顾钰只能仰头看对方。不过,顾钰很满意。找女朋友就是要找这种高一点的,拉出去的时候倍有面子。像什么超市的最高货架呀,就让她去拿。
她尴尬的挠挠脑袋,殊不知此时距离刚刚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一辆马车从皇宫里慢慢驶出。在她们两个人的身旁停了下来,君子兰缓步走出来。一袭贵重的皇家礼服,身后有两个宫女牵引,君子兰嘴角发笑,皇姐,可真当好雅致啊,与这等外面的草民拉拉扯扯,纠缠个不清,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为皇家子女的身份?二皇妹,慎言。君珂看向了君子兰,一人嚣张跋扈,一人冷情内秀,两人的性格倒是天差地别。君子兰笑得越发张扬,本公主这是提醒她,尊卑有贵贱,山里面的土鸡变不成凤凰。于她而言,这世间只有两种关系,一种是人上人,一种是人下人。身野村夫,平常百姓皆属于人下人,甚至如同高官贵族,也不过如此。她姓!君,便是泽泽天下之长。呵呵,你也不够如此。仗着这天下信君,能肆意张扬,可有凭自己的本事立下一番事业。不过一玩宠,有何资格同我讲话?本公主要你生,你便能生,本公主要你死,你就得死。君珂将人护在身后。挡去了面前的句句珠心,她眼眸微寒,母皇尚不知梧州大水为何而发,赈灾银两去了哪。梧州本就是涝灾频发之地,开春之前本就先派了重臣前去兴建堤坝,可却连一日都抵挡不住,大水冲走了无数的百姓。如果在多些时辰,就能救下多少人的性命。没想到素来端庄雅正,冷情决心的长公主也学会了用威胁这一招数,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君珂冷了脸,带着一脸气势汹汹的顾钰往皇宫里面去。她此时的做法,让君子然更为恼怒。凭什么她才是这武周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要到外面建公主府,而母皇最不宠爱的女儿却呆在皇宫。君珂拉着人,径直去了御花园。她自幼不受母皇疼爱,顶着嫡长女的名分,过得却比不受宠的皇子皇女还要凄惨的日子。每逢受到欺凌,她便会悄悄的来到御花园后面的一座假山。曾经,这座山对她说坚持下去。但她知道那也许只是一场梦境,一场儿时的梦。没有人对她说过坚持。折桂宫的那场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她的父亲包括她的奶娘死在的那场大火里,只留下了她一个孤儿。听说是一名叫效忠她父亲多少年的侍卫,冒着大火将她抱了出来。侍卫全身都被烧焦了。可硬生生憋着最后一口气,将她从大火里面救了出来。君珂难得的升起了悲懊。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散发着余温的物体,她猛然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