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房把门一关,不理世事。
裴知瘫在沙发上,算账,算还有多少钱没还,算按照现在的速度要还多少年。
还算照这样下去,是钱先还完,还是他先没了。
算着算着觉得绝望。
转念一想其实也还行,最绝望那会儿谢西华瞒着他准备去卖肾,裴知知道后暴跳如雷,把谢西华拎着暴打了一顿,又不敢打太狠,他们没钱治。
现在好了,现在都有钱买整盒杜蕾斯了,裴知看着茶几上的避孕套,心想现在有钱治了,他已经打不过谢西华了。
裴知吃完外卖还不到十一点,他掏出手机给酒吧经理发消息,说这段时间不过去了,钱直接转他微信就行。
他不想再遇见宗晋,即使不在意,但回忆是不愉快的。
可见不见宗晋这事显然不是他能决定的。
当宗晋又一次付清了他那个卡座酒钱的时候,裴知就明白,这人是铁了心跟他算那个王八犊子的账了。
今天裴知喝得多,开始没认出来,只当是哪个有钱的少爷出来找乐子,靠在卡座里逆光看他,光从他这边打过去的时候,裴知笑着把指尖点在唇上,送过去一个吻。
完了随意一抹唇边溢出的酒,抬手就要再喝,最近少了一个熟场子混,就得在其他场子赚回来。
逆光中的男人朝他走过来,裴知知趣的拿起一杯酒就递过去,男人却拿了一杯,又拿一杯。
裴知两手空空,眯着眼看人,才认出是宗晋,他酒瞬间醒了大半
“宗少,上次真对不住,我那天衣服里揣的旧名片,没留神。”裴知坐上了上次没做成的车,开始辩解宗晋联系不上他的事。
给真名片,怎么可能?
“是么,公司也倒闭了?”
宗晋伸手从他上衣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名片,两指一抹,五六种不同身份的名片呈扇形散开,宗晋挑出其中一张,屈指弹了一下:“室内设计师,陈政林?”
这戏眼见着是演不下去了,裴知索性不装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宗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夺过宗晋手里的名片,一张张念过去,从室内设计师到网络编辑,念完了把名片揣回兜里。
“宗少不懂我们这行,看着喝喝酒就行,其实把命搭里头的也不是没有,不能来一个说跟我算账的我都要认,那认错了我不成冤大头了。”
宗晋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收回手,车里空间不小,可坐着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依旧显得局促,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裴知身上混着其他人杂乱的香水味,还有酒精的味道,宗晋敲了敲椅背,吩咐司机:“开车。”
裴知来脾气了,去掰把手,自然是没用的,他直接给了车门一脚:“做什么?绑架啊?!”
宗晋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人是指定不能放走的,他手随意地搭在门边,眉梢一挑:“一脚一万。”
话音刚落,裴知又踹了一脚:“好事成双,两万。”
当他吓大的?一脚十万他都当给自己脚镶钻了。
宗晋觉得现在的裴知才生动,而不是灯红酒绿下笑着喝酒的面具人,他不急不缓地说:“好,先吃饭,然后再慢慢算账。”
裴知觉得没意思,第一次他真没认出来宗晋,后面认出来了没说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宗晋已经严重影响他的工作,他总不能今天少个酒吧明天少个夜总会吧,钱还赚不赚了。其实大概也能猜到宗晋找他干什么,不就是五年前那事,可就算是大学生,约个炮也正常吧,这人什么毛病?
裴知问他:“宗少到底想干什么?咱们不如敞开了说。”
宗晋:“等你记起我是谁再说。”
裴知无语,刚还要算账,现在又要记起他是谁。
ok,他认输他投降,他耗不起。
裴知直视宗晋,直截了当地说:“宗晋,我记得我没有欠你钱。”
宗晋同样看他:“想起来了?这么多年没见,先去吃饭。”
前几天见的是鬼?
裴知懒得跟他客套:“不是算账,我们之间有什么账需要算?”账字被他特地拉长。
“算算五年前的账。”
大学时受被攻强奸了,结果第二天跑路的人却是受。
受跟同学打赌输了,元旦的时候穿着女装去参加聚会,聚会的时候遇到了状态不正常的学长——攻。
攻被人下药,趁着还能自己控制的时候准备走,结果被拦住,受上前解围,拉着攻走。这个时候的受还很单纯,以为攻是喝醉了,开了间房,然后就去洗手间弄热毛巾给攻擦脸,攻看到受的脸,一下失去了理智,把人拉到床上给操了。
受也喝了点酒,而且体型跟力量都不如攻,没跑掉,被按在床上操了一整晚。
不得不说,攻即使吃了药,也是个绅士,准备进去的时候,受大喊痛,攻仿佛理智有一瞬间回笼,俯下身亲受的嘴巴,给受扩张润滑,差不多了才进去,不过一进去就是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