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饿了,就勉为其难用来充饥了。快速解决好几个果子,推开对方又递来的果子,斯卡拉拽着对方头上的触须将对方拽到自己眼前:“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这就是你所期盼的结果吗?”
抛弃他、放弃人类的身份,跟着那个臭名昭着的疯狂博士变成这副半人半虫的鬼样子,正是他所期望的吗?
蜘蛛仿佛听不懂斯卡拉姆齐的话,歪着脑袋注视着斯卡拉,它那双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而毛绒的虫肢却轻轻戳了戳斯卡拉姆齐的背部,又将他往怀里再揽了揽,像是要抱抱他一样。
斯卡拉姆齐迟疑了一会儿,掩盖不了眼底的讥讽:“你——也已经变成那种没有人性的怪物了吗?”
“?”
“算了。”斯卡拉姆齐放弃与对方沟通,踹了一脚试图触碰他的毛绒脚,将身上的棉被铺在地上,然后不犹豫地命令身边的大蜘蛛:“给我找点衣服来,我可不像你能够毫无顾虑的裸奔。”
说着还看了眼对方某个位置,人类的上半身与蜘蛛腹部的连接处有一圈毛绒包围着,那根折腾他半命的孽根已经不见踪影,毕竟是虫族自然有办法把那个东西隐藏起来。想起那根直到最后都勉强只能塞进一半的玩意儿,斯卡拉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隐隐作痛的下身以及腰部也在不断提醒他那场交配的下场,哪怕身为虫母的本能不断催促他张开腿继续与身边优秀的雄虫交配产卵,他宁可憋死也不想再接受长满绒毛巨物的侵入。
再次推开朝他伸来的脚,斯卡拉姆齐嗅到了对方的信息素,带着交配信号的甜蜜信息素传进他的鼻腔里,他这才明白对方一直黏着他是想要再来一轮交配。
也对,虫子将落单的虫母带回来不就是为了繁衍交配吗?
可斯卡拉姆齐被不久前的交配吓得够呛,还产生了心理阴影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接受来自对方的交配请求呢,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小虫母的抗拒,将试图逃跑的小虫子一爪子拽了回来,一言不合就按压小虫的下腹,把里面的精水全挤压出来。
“呜、呜!”
还肿着的后穴又张又合的被迫吐出虫精,雄虫看着可怜兮兮的小洞口,拽着小虫的脚踝提高,让小虫的上半身往下,而穴口也就大大咧咧地展现给雄虫看。雄虫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小穴里搅了搅,却在下一秒被虫母一脚踹在脸上,大概是没料到虫母会反抗,毫无防备的雄虫痛苦地捂着脸,随后在放下手的那一瞬间脸上被踹出的红肿瞬间恢复如初、完全不留一丝痕迹,金眸危险地缩成一条细线,雄虫恶狠狠地看着虫母的位置,却发现对方早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带有色情意味的水迹。
——它的小虫母跑掉了。
金色蜘蛛不理解甚至感到特别愤怒,此时此刻的它只想着把小虫子捉回来狠狠地操一顿,把小虫操到满脑子只剩下交配产卵,乖乖成为自己虫巢里的产卵虫。
它不信一只被自己射满一肚子虫精还被自己气味标记了的脆弱小虫母能躲到哪里去。
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它的巢穴里。
它是这样气势汹汹地寻找,它挑选的【巢】位置不高,反而还是处于地底,为了不让那群假虫子找到它,它与普通虫子的喜好背道而驰,选择某个偏僻无人的建筑物地底下筑巢,那是人类原本用来储存杂物的地下室,杂物早被他清理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不方便搬出去的家具,而唯一的出口也已经被它吐上蜘蛛丝封死着,小虫子不可能从那边逃出去,果不其然它很快就在某处角落里找到逃跑失败的小虫子。
它想要捉住小虫子,却在抬起虫肢之时发现对方充斥着恨意的眼神中掺杂一丝难过,被逼到墙角上的小虫子尽可能展现凶恶的一面质问着:“哪怕变成虫子的你也要像以前一样吗?”
“伤害我、抛弃我还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你从来都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斯卡拉姆齐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了,心里被愤怒和悲伤填满,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以及异常陌生的眼神,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想起被空捡到的时候、想起空手把手教他人类的生存方式、想起空害怕他着凉给他盖上唯一的毛毯、想起空给他说的每一句话,以及空最后冷着脸对他说的话:
【你已经没用了。】
【一只什么都做不到的虫母,连成为实验品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真的讨厌我,为什么你要带我离开?还要把我推下去——那种高度连人都摔不死!”
那个笨蛋金毛总选择用他不喜欢的方式保护他,第一次将他单独留在庇护所、第二次发现他虫族的身份却不杀他、第三次——辱骂着他将他推下山崖,最后跟着那群人类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那个实验室里
再成为第一个熬过人造虫子实验的实验体。
明明空最讨厌的是虫子,因为虫子夺走他朋友们的性命、夺走他本来安稳的生活、害他与妹妹分散、害得这个世界再无和平。
直到最后他却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东西。
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