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的。”
赵予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蔺珩眼睫颤了颤,然后道,“想睡我的话,一开始就不要装出好学长的样子。”
他抬眼看赵予丞,“那时候这种威胁对我还有用。”
赵予丞面子有点挂不住,他没太听懂蔺珩的话,但蔺珩说他装他还是听了出来的,他恼羞成怒道,“我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我和男朋友睡觉,不是不知廉耻。”蔺珩打断了赵予丞的话,他语气平静,“学长,请你赶快离开吧,再待下去,你会受伤的。”
“受伤?你他妈在说什么?少给我打哑谜。”赵予丞冷笑,“别装了,蔺珩,我今天非要在这睡你。”
蔺珩歪了下头,他突然轻轻笑了下。
蔺珩不经常笑,他大多数时候是冷淡的,仿佛一捧不化的雪,即使距离很近也总是给人一种千里之外的错觉。于是这被笼罩在暖橙色的余晖下的突然一笑,就像积雪融化,又像春色来临。
赵予丞被蛊得一时失语,蔺珩真的长得很对他胃口,如果不是被别人抢了先,他本来还想多玩玩的。
不过现在也没差。
“学长,你现在道歉,然后离开,可能只会被我打,”蔺珩收敛了笑容,神色认真,“再晚一点,我就不能保证了。”
赵予丞被逗笑了,在他眼里蔺珩不过在虚张声势罢了。他在学校里被捧惯了,在校外也是锦衣玉食被父母娇惯着长大。从小到大他做了许多坏事,但是很少得到惩罚,他的经历铸就了他无知无畏的性格,他轻蔑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在和疯子谈恋爱。”蔺珩答。
“好啊,疯子是吧,”赵予丞阴恻恻一笑,“他等下来找你?那我就在他面前干你。”
风好像停了,外面树叶摩挲的声音也没有了,夕阳落了下去,天地间暗淡下来,时间好像凝滞了一样,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赵予丞隐隐感觉到不安,这是一种人类的直觉带来的危机感,他的心脏莫名开始狂跳起来,第六感告诉他即将有什么他无法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他的直觉叫嚣着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在这片寂静之中,蔺珩率先动作了,他向前一步,主动拉进和赵予丞的距离,他们之间已经越过了正常社交距离的界限,赵予丞可以清晰地看到蔺珩胸口白皙皮肤上被舔舐留下的暧昧吻痕,大片大片,是淫靡的红。
在这暗淡的房间里,赵予丞突然觉得蔺珩陌生起来,他印象中的蔺珩是冷冰冰的,是不可接近的高岭之花,可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蔺珩,敞着衬衫,坦然地露出身上的痕迹,他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但赵予丞依旧感觉出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明明面前的蔺珩还是蔺珩。
赵予丞想不出答案,他只知道,此刻他面前的蔺珩比他之前见到的蔺珩都要危险,也都要迷人。
他抬手,像被蛊惑一般想去抚摸他的唇,然后他听到蔺珩与平日无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骤然响起,像是宣判一般定了他的罪,“学长,你没有机会了。”
下一秒,蔺珩退后一步。
“喂,你他妈在说什”
赵予丞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头发被抓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疼痛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他已经被拽着头发狠狠撞到了墙上。
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砰”的一声。
蔺珩背对着他们,他脱掉了白衬衫,裸着上半身弯腰拿刚刚落到地上的黑色卫衣。
疼痛感传来,赵予丞这才想起来似的惨叫一声,他被拽着头发抬不起来头,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
“你他妈是谁,快放开我!”赵予丞伸出手去拽那只手,但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气那只手依旧纹丝不动。
接着,他被按着头狠狠掼到了地上,头磕到地上疼得几乎让人昏厥,别的疼痛也从四肢蔓延开来,赵予丞痛的叫了几声。
疼痛带来愤怒,赵予丞双眼布满血丝,他努力仰起头,想要看清皮鞋的主人。
他一点点往上看去。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版型挺括的黑色风衣,即使动作大开大合也没有丝毫褶皱,察觉到赵予丞的视线,闫辰川对他一笑。
赵予丞顿时觉得惊悚起来,接着他看到那双皮鞋动了起来,一只鞋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再用一点力气,”闫辰川说,“你信不信会把你脖子踩断?”
他语气轻松,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自然。
蔺珩扭头看了一眼,他看到赵予丞被狼狈地踩在地上动弹不得,闫辰川似乎加大了点力气,于是赵予丞发出了一声声惊恐地惨叫。
好吵。
蔺珩又扭过头去,继续换衣服,他背对着他们,只露出白皙的背和纤瘦的腰,黑色的卫衣重新被套上,遮挡住了所有的痕迹。
赵予丞毫不怀疑这男人是真想把他脖子踩断,他惊惧不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