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
闫辰川真的停下了,他抹了把自己的黑发,露出光洁的前额,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突然有点后悔让蔺珩说这些话,倒不是不喜欢,主要是他觉得自己快射了。
偏偏这时候蔺珩以为叫这几声真能让身上的男人放过他,于是缓慢地眨着湿润的眼睛,平日里冷淡的声音化成一汪春水,沾染着情欲和春情,他甚至主动要闫辰川亲他,“你、你亲亲我。”
这谁受得了,这谁受得了。闫辰川觉得自己被这几声老公叫得魂都飘了,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可悲,作为男人他居然因为另一个男人叫几声就能射出来,甚至不需要怎么抚慰,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闫辰川俯下身亲吻蔺珩的唇,一边安抚他,一边又动起来,他解开绑住蔺珩手腕的领带,然后帮蔺珩捏了捏手腕。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绑住,因为身下的人早已忘记了怎么拒绝。
闫辰川也喘息起来,他的动作幅度变大了,蔺珩睁着眼睛,好像是不明白为什么闫辰川反悔了一样,于是又叫了几声“老公”。
该死的,闫辰川手臂上青筋隐隐浮现,他竭力克制着,情欲、毁灭欲还有饥饿感,他精心在心上建造的高墙因为这几声轻飘飘地叫喊瞬间分崩离析,闫辰川的身心激荡着无数情绪,焦虑、不安、侵略和烦躁,种种种种,纷杂无比,然后这无数的一切最终汇总成两个字:渴望。
他不再克制自己,顺从本心亲吻蔺珩的唇、红肿的乳尖还有腰,他的吻带着野蛮地侵占欲,好似蔺珩的身体是他的疆土,而他的每一个吻都是一面宣示主权的旗帜。
快感如同潮水再次涌来,甚至比之前更盛,蔺珩不懂为什么他乖乖按照男人的要求做了但还是没有被放过,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但是这愤怒除了让他脸上添上一点潮红外,别无作用。
很快,愤怒也不再有了,他的身体早已被情欲浸透,只需要一丁点刺激就能到达顶峰,他抗拒这种猛烈的快感,甚至感到恐惧,但是闫辰川不会放过他,任凭蔺珩如何挣扎或者哭喊着求饶都没用,他近乎冷酷地掌控他的身体,把他送上高潮。
蔺珩心脏跳得很快,小腹也感到一阵酸软,他嘴唇颤动着,仰起头,像被遏住咽喉的丹顶鹤,发出一声似是悲鸣似是呻吟的哭声,射在了闫辰川身体里。
性事结束后,闫辰川又伸长胳膊从储物箱里抽出几张纸巾弯下腰给蔺珩擦脸上的眼泪和汗水,这次蔺珩真的被他折腾的厉害了,连眼皮都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是平时也能像在床上这么乖巧就好了,闫辰川一边擦一边想,这样他也不用天天疯了一样想着他。闫辰川不懂床上的蔺珩和生活中的差别为什么如此之大,大到有时候他忍不住想永远把他锁在床上。
如果床下的蔺珩能和床上一样好说话,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如果蔺珩床下也愿意主动叫他老公的话,闫辰川想着想着手上动作都停了,他都不敢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该会是多么幸福一男人。
性事结束后正是放松的时刻,闫辰川难得胡乱想一次,然而下一秒——
“啪!”
清脆的一声响起,狠狠打碎了他的幻想。
闫辰川脸被扇歪了些许,他有些惊愕,愣了几许,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口腔里传来一点血腥气,大概是嘴角被扇破了。
闫辰川脸转过来,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伤口,然后“啧”了一声,那些刚刚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消失不见,他在黑暗中看着蔺珩,问道,“手疼不疼?”
应该会很疼,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闫辰川现在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
说着,他拽住蔺珩的手腕到唇边,低下头吻了吻那刚刚扇了他的掌心,然后抬眼看着蔺珩,歪头笑道,“我脸厚的很,下次别用手,建议踹。”
蔺珩抽回了自己的手,这一巴掌用了他剩余所有的力气,此刻的他彻底提不上什么力气,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他有些倦怠地半合上眼,只软绵绵道,“闫辰川,你是一只欠训的狗。”
闫辰川忽地笑出了声,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是啊,我这不是就欠你训吗。”
最后早八还是没有赶上。
蔺珩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厚重的落地窗窗帘遮挡住所有的阳光,给人一种还在深夜的感觉。蔺珩在床边摸了摸,没有摸到手机,坐起身,只是刚一动作就僵住了,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一样,酸痛无比。
他在床上坐了会儿,然后赤着脚下床,来到窗边,拉开半边窗帘。
刺眼的阳光令蔺珩不适地闭上眼,他缓了一会儿,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
蔺珩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了他的手机,刚一解锁就看到闫辰川发的短信。
闫辰川:闹钟帮你关上了,早八帮你请假了,醒了后把饭吃了再回学校,晚上我去接你。
短信是三个小时之前发的,蔺珩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
动作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