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橙光透过云彩照耀在夏知春的身上,就像圣光洒在了圣母的雕像上。
夏知春朝着岑漠风的方向一步步走来,光影流转,秋风也温柔到恰到好处,他仰起头,在光线晕染下黑曜石般的眸子变得像秋天一样褐色的、带着宁静的温柔。他伸手敲打了一下岑漠风是的后腰:“那个发圈记得一会给我报销!”
每当在暧昧的氛围烘托下变得迷人可爱的夏知春总会一张嘴便让他吝啬小气甚至有些讨人厌的性子暴露无遗,可在岑漠风眼里夏知春却煞是可爱,他所有的缺点构成了一个普通但迷人的夏知春。岑漠风捏了一把夏知春嘟起的腮帮,笑着说:“好呀,今天晚上去我房间里细谈报销的事怎么样?”
夏知春拧着眉头反手拍下了岑漠风的手:“不怎么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日薄西山,岑漠风的表弟也就是小姑娘的哥哥来接小姑娘回家,小姑娘一百个不愿意,她两只胳膊紧紧揽着夏知春的脖颈说:“我才不要回家,我和小夏哥哥玩得真开心呢!”
“岑姝,听话。”少年冷静的训斥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然后将目光移向安静的夏知春,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死死的盯着夏知春,下眼睑忽然抽动了一下,有些不屑。
夏知春被少年盯得心里发毛,他那轻蔑的眼神更是让夏知春不满,夏知春于是也撇了下嘴角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岑洲,我不管,我今天也不回去了,我就要在伯母家里玩,你自己回去吧!”小姑娘聪明得很,立马给岑漠风的妈妈打了视频电话甜甜的问好说想留在伯母家里和好久不见的表哥一起玩。岑妈妈也是很高兴还让他们在家里好好玩,人岑漠风好好招待着。
于是岑洲和岑姝便打算今晚在客房住下了。在夏知春的撮合与组织下岑淮水帮岑姝将破碎的被子用陶土粘好,并真挚的道了歉,夏知春承诺他会帮小姑娘找陶艺店上釉烧窑,等她下次来的时候就会得到一个更好看的杯子啦。
期间夏知春一直能感受到岑洲若隐若现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着,很是冒犯,但当夏知春一要扭头时,岑洲便会捧着他的书认真读起来,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夏知春琢磨不透他,索性也不琢磨了,反正他觉得岑家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岑漠风让家里的家政阿姨去收拾客房和做饭了,他们家虽富贵但很是低调,和中那些动不动就住在大庄园、大别墅,有几百个女仆男仆伺候的上流截然不同。夏知春一边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奇地想着书柜上的瓷器是唐宋还是元明清的。岑漠风一把拉住夏知春的手腕将他拽到走廊的拐角处,夏知春被逼到墙角,单薄的脊骨紧贴着有些冰凉的墙体,岑漠风的身子比他的大得多,轻而易举将他围堵得无法逃离,他被岑漠风的影子包裹着,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夏知春不知道他有发的哪门子疯,双手抱胸,眼神斜着瞪着他:“你又想干什么啊!”
凶他一句他倒是委屈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夏金桂那般蛮不讲理的人物呢,夏知春想着。岑漠风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狗狗,失魂落魄般将脸埋进夏知春温暖的颈窝,高耸的如小山般的鼻骨不停的在夏知春细腻的皮肤上蹭着:“你为什么老是看岑洲,有我还不满足吗?”他的声音无比低沉还带着些委屈和撒娇讨好的意味。
“我没有看他好吧!是他在看我!”
“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
夏知春被这诡辩鬼才搞得无话可说。
“你是觉得他眼熟吗?”岑漠风有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看多了吧!他是你表弟又不是我表弟,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他好不好?你今天到底是想干嘛,还问我对他眼熟吗?我们是木石前盟,我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我们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这下你满意了吗?”
岑漠风忽然静下来,把夏知春搂得紧紧的,仿佛要将他揉碎然后融进自己的骨子里,他另一手还不安分的伸进夏知春的裤子里摸那朵娇嫩的阴穴:“好一个木石前盟,那我要当着那个绛珠仙子的面肏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神瑛侍者了。小春,我真想当着他的面肏死你”
夏知春见岑漠风没有收敛的意思一把推开了他:“你有没有分寸啊!要是被小孩子看见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就告诉他们‘我和你嫂子玩呢。’”
“去你妈的!”夏知春狠狠的踢在岑漠风的腰上然后拉好裤子:“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餐桌上夏知春和岑姝、岑淮水坐在一侧,岑漠风和岑洲坐在他对面,餐桌的正中间摆着一簇漂亮的、巨大的百合花。夏知春手持着刀叉优雅的切着瓷盘里的牛排,丝绸般的头发被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随便用纯色的发圈固定着,不经意的造成了一种随性的美。他低垂着眸子发呆般盯着装着百合的瓷器看,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夏知春就一直是温婉的冷美人,但实际上他还在琢磨那瓷器到底是唐宋还是元明清的。
岑洲隔着葱茏繁茂的花束只能看见在暖橙色灯光照耀下的夏知春的一半脸颊,香水百合俨然成了美人的天然屏风,犹抱琵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