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片刻,随后,“告诉我,把我当做一件物品的理由是什么?”见她没回答,又加重语气,掐住她的下巴,“嗯?回答我!”
此刻,安安不是床上逆来顺受的妖精,是要索她命的鬼魂。
“没有没有,宝贝……不是,安安,我,我这只是听说这里有好玩的。所以才……”
所以才想来炫耀炫耀这么个花瓶来着。
后面的话,崔雨薇不兴说。
“所以没有这个金刚钻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安安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放开了崔雨薇。
她这才感觉自己稍微能够喘上一口气。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安安再次冷笑,怎么办?他当然是当好一个花瓶了,而且,他还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他当花瓶。
137号“拍品”安安被放在了长桌上。
通体雪白的他被用作是盛放佳肴的盘子,安静地等待他今晚的主人来享用。
“听说,你叫安安?”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男人,并且没有任何情欲。
蒙住眼睛的绸带被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有些冰凉,可能和他这个人一样。
一番勾勒后,手指离开了他的脸。
“我该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忙。”语气中夹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之后话锋急转。“可是你又成了我另外的麻烦。如果你真的叫安安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处,可你偏偏也来惦记我的人,你知道吗?你真该死。”
话还没说完说完,安安感觉到这个房间里进来了好几个人,听这频率,大概……有五六个。
有男有女。
他要面临什么?他已经有了预设了。
呵,又他妈因为那个女人。
“你可能察觉到,今天晚上你已经是道菜了。不过好吃的菜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人吃呢?我应该多分享给几个人,让他们都来尝一尝。顺便,也留下一些你被品尝的见证。怎么样?”
随后,手机摄像的两声“咔嚓”声让他回到了现实。
见证?
看来自己也被人拍了一些不堪的照片了,就像他对待陆和一样。不,他比陆和更惨。
安安挣扎着,铁链哗哗作响,随着这声响动,已经有手摸上了他的胸。
“忘了说了,你的挣扎就是他们行动的信号。”声音越走越远,直到走到门口,“好好享用吧,安安。”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