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问题谁也没有答案,而一旦往深处细究,便会愈想愈恐慌。
安静了片刻,萧然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如果说这个人来时的脚印是被风沙掩盖了,那麽他在离开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不留下足迹的,除非……」
「除非这个贼,是飞走的。」我接过话,轻声补充了句。
青青忽然抖了一下,道:「什、什麽?飞走?你是说这个人还长着翅膀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萧然,因为刚才在检查脚印的时候,我看到他从沙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他没有拿出来给我们看,而是迅速塞进了口袋里,但是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根羽毛,一根灰se的羽毛。
沙漠里根本不会有飞鸟,也不会有其他长羽毛的动物,除非是鸵鸟,可是据我所知,野生的鸵鸟通常只生活在阿拉伯、埃及,或者是南非地区的沙漠中,而且鸵鸟是日行x的群居动物,可是这一路走来,我连一只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所以,想来想去,目前我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根羽毛,和沙地上那两排巨大的脚印,是出自於同一个人,或者是什麽东西?
我皱眉沉思着,却听到胡胖球咒骂了一声,说:「真是taade见鬼了!这j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沙漠里居然也能遇上偷东西的贼,我看这地方也太邪门,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等一下再给乔四爷他们发个联络信号,叫他们尽快送吃的过来。」
眼镜男点头道:「对,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於是,我们一行人动作迅速地拔掉了帐篷,收拾好行李,坐进越野车里,趁着太yan还没有完全发挥威力之前,再次向着沙漠腹地挺进。
青青作为带路的向导,她跟着眼镜男还有胡胖球坐在前一辆车里。
而我们这辆车,仍然是萧然驾驶,黑西装坐在副驾。
我靠着後座的椅背,一路都在想二哥和那只断手的事情。
半途,极少说话的黑西装忽然从後视镜里看了看我,好像审讯疑犯似地,一脸严肃地问了句:「昨晚你们两个到哪里去了?」
我愣了一下。
萧然痞痞地笑着一扬嘴角,说了两个字:「幽会。」
我呸!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黑西装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句:「不要乱走,会有危险。」
萧然侧眸看看他,意味深长地问:「哦?会有什麽危险?」
我冷笑着,呛他道:「是啊,最危险的那个不就是你吗?」
萧然微微笑着,瞥了我一眼,说:「我发现你好像看我很不顺眼?」
「对!没错!」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哪一点?」
「从头发到脚趾!」
「哦?你连我的脚趾都看到过了吗?」
「你……」我简直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道,「我怀疑你的大脑回路是不是根本没办法和地球人g0u通?你其实是从火星来的吧?」
从後视镜里看着我被气到x闷的样子,萧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黑西装一直没有再说话,始终以一个非常端正的姿势正襟危坐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两眼直视着前方,就好像士兵在放哨一样。
渐渐地,火辣的骄yan愈升愈高,移到了头顶正中位置。
放眼望去,视线所过之处,全都是一片金灿灿的砂砾。
所谓大漠的风景,其实就只有清一se的沙丘与烈日,单调得令人感觉枯燥,看的时间长了便会索然无味,甚至会产生类似「雪盲症」一样的视觉疲劳。
萧然戴起了一副太yan镜,唇边叼着一支烟。
我们的越野车在两边飞溅起的沙尘中一路前行。
我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头脑有点昏昏沉沉,昨晚一夜没睡,又有点t力透支,此刻正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在颠簸的车辆中晃着晃着,便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彷佛睡了很久,直到迷迷糊糊间突然被一声尖叫惊醒。
我猛然睁开双眼,一下子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却发现不知何时,我们的车辆已经停了下来,而车上空无一人,萧然和黑西装都不见了。
怎麽回事?这麽快就已经到第二个宿营地了吗?
我迷茫地看了一圈四周,然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可谁知刚一脚踏上沙地,却忽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哭叫。
「不是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我循声望去,却看到青青正惊恐地摇着头,哭着一步步往後退。
而站在她面前的眼镜男,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赫然指着她的脑袋。
「别想抵赖!肯定就是你!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这臭丫头非常可疑!」眼镜男说着,一步步b上前,眼看着就要扣动手里的扳机。
「住手!」我大喝了一声,赶紧扑上去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