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怔了片刻,冷笑了下,说:「你以为就凭你这麽一句话,我就信了麽?」
黑西装仍然背对着我,没有转身,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信不信由你。」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开口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到了几点才入睡的,睡着後乱梦纷遝而至,一会儿梦到了二哥,二哥浑身衣衫褴褛,手里拿着条血淋淋的人腿,y是要塞给我,我拼了命地摇头说不要;一会儿又梦到了雪洺姐,她站在高高的楼顶看着我,凉风吹起了她的黑发和裙摆,她哭着向我伸出手,可是我没来得及抓住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围栏边仰倒坠落;最後我竟然还梦到了一个穿古装的长发男人,他说他是越王g践,说他的却邪宝剑不见了,让我帮忙一起寻找……
结果宝剑还没有找到,我就已经醒了。
醒来的时候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黑西装不在。
炽烈的yan光从窗外热情洋溢地铺洒进来,照耀在我的脸庞,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可是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居然才刚刚清晨六点多。
果然沙漠地区的日照不同凡响。
我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然後便下了楼。
也许是时间还早,大堂里的人并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围坐在饭桌边的眼镜男他们,而每个人的背包也全都带在了身边,似是整装待发。
那个很可ai的nv服务生,青青,正在往他们的杯子里逐一倒凉茶,看到我下楼,赶紧又在桌上添了一个杯子。
「唷,早安,小处男,昨晚睡得好吗?」萧然嘴里叼着半截烟,笑嘻嘻地望着我,抬起下巴指了指,道,「喂,下面,没有拉好喔。」
我一惊,赶紧下意识地伸手去0牛仔k前径的拉链,继而又是一愣,抬起头,却看到萧然坐在那里笑得肆无忌惮,我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该si!又被这个混蛋捉弄了!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闷声不响地走到桌边,拿起凉茶一饮而尽。
青青又来替我加满水,一边加一边道:「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人si了。」
「啊?什麽?谁si了?」我愣了一下。
「就是昨天你们去医院看过的那个人,那个从乌邙回来的考古队员。」
「匡当」一声,杯子突然从我手里脱落。
不过好在是搪瓷杯,并没有摔碎,只是里面的凉茶淌了一地。
我惊愕地瞪着眼睛,愣愣地说:「什、什麽?他si了?怎麽si的?」
青青看着我,道:「听说是昨晚夜半自己从病房窗户跳下来的,当场就摔si了。」
「摔si……」我喃喃地重复了遍,而脑海中刹那间回闪过的镜头,却是那个yan光灿烂的午後,雪洺姐躺在车顶,仰望着我的那张破碎而绝望的脸孔。
不,不会的,我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周文旭绝不会无缘无故自杀的。
就如同方雪洺一样,他们一定,一定是被人谋杀的!
可到底谁!是谁杀了他们,为什麽要杀他们?可恶!
我紧握着拳头的手在微微发抖,而心底里,也开始愈来愈担心二哥的安危。
就在这时,青青忽然说:「乌邙是个si亡之地,这些年来,每一个去了乌邙的人,或者回不来,或者回来之後都不会有好结果,即便这样,你们也还是要去吗?」
听闻此言,眼镜男和胡胖球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握着拳,坚定而明确地说了句:「就算是si亡之地,我也要去!」
我一定要去把二哥找回来!
青青看着我,沉默了片刻,道:「好,那麽我来当你们的向导。」
「什麽?你?」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这小丫头是在开玩笑,可是看看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却又不像是说笑。
眼镜男皱眉望着她,问:「你知道怎麽去乌邙?」
「对,我知道。」
「你之前去过?」
「对,去过。」
「几时?」
「在我十二岁那年。」
青青说完,却看到眼镜男和胡胖球突然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显然,他们都不相信她的话。
青青没再说什麽,只是转身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她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下来了,换了一身紧身小背心加短k,露出了s型的玲珑小蛮腰和一双非常养眼的长腿,脑後紮了一把高高的马尾,手里居然还提着一把看上去挺专业的弓弩。
这丫头,竟然已经把行李全都打包准备好了?
她摆出一副傲然的姿态,扬着下巴,扫了一圈眼前目瞪口呆的男人们,自信满满地说:「现在,恐怕找遍整个骈凉都不会有一个愿意带你们进乌邙的向导,我是唯一一个。我知道你们是什麽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