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说:「你看那片营地的规模,少说也应该有上百人,可是现在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甚至连一盏灯,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哦,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有想到过,可是——」我一边说,一边瞟了他一眼,嘲讽地笑了下,道,「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发神经,半夜三更不睡觉,拿着个无线电台到处乱跑的。」
「哦,这麽说的话,那……喜欢跟在发神经的人身後一起到处乱跑的人是什麽?」萧然扬着嘴角,笑着斜眼看看我。
「你……」我顿时语塞,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却听萧然又道:「不管那群人究竟是来g什麽的,上百人的营地,不可能晚上没有人守夜,毕竟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不是城市,脱离了执法范畴,远离了一切人类世界该有的文明法则。说白了,在这里,烧杀掠抢都无法被制裁,而如果要弄si一个人,只要挖个坑把屍t就地掩埋,就永远也不会被发现,简直b踩si一只蚂蚁还轻而易举。所以,沙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萧然用一种很淡漠的语气缓缓叙述着这番话,听到最後几句之时,我不禁背後浮起丝丝寒意,转眸看了看他,却发现他的嘴角仍然挂着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沉默了片刻,我说:「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来挖宝的,而是另有目的,对不对?」
萧然忽然驻足,回头看了看我,清朗的月光下,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眸中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邪魅,他说:「这个问题,现在暂时还不能回答你。」
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那要什麽时候才能回答我?」
他幽幽地笑了,对我g了g手指。
我疑惑地走过去,他低头凑到我耳畔,用一种很暧昧的语调,悄声说了句:「等你不再是小处男的时候就可以回答你。」
我一怔,顿时满脸烧烫起来,一拳猛挥过去,怒斥道:「taade滚!」
「啪」地一声。
萧然接住了我的拳头,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转身向前走去。
我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地瞪着他的背影。
该si的,又被这家伙捉弄了!
我气恼地握着拳,无b郁闷地跟在他身後。
不过,刚才的那些话,萧然说的是对的。
上百人的营地,多半是一个有规模有组织的团队,而既然是一个团队,就势必有领导者,有分工职守,有负责保全的人员,所以,晚上不可能没有人值班守夜。
而现在,那片营地里,却连一星灯火都没有。
萧然握着手电筒,走得很谨慎,我跟在他旁边,也放慢了脚步。
这支手电筒的光线很强,s程也b普通的手电筒要远得多,我们站在十几米开外,看着那一辆辆围成圈状的集装箱货运卡车,我数了数,一共有十七辆。
每一辆车的车身上都印有「k省地矿局」的字样,并且集装箱的门上写有「危险物品,请勿靠近」的红se警示语。
「这难道是一支采矿队?」我小声问。
萧然点了点头,道:「估计是的,沙漠地区经常会出产放sx矿石。」
「哦,难怪会有那麽多人,原来是来开矿的。」
我恍然地望着那些驻紮在卡车包围圈中的帐篷,想了想,忍不住又道:「可是好奇怪诶,他们为什麽要把集装箱卡车在外面拦成一圈?是为了抵挡风沙吗?」
萧然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有可能是为了抵挡风沙,但也有可能……是为了抵挡某些东西的入侵。」
「某、某些东西?」我不禁嘴角ch0u搐了一下,目光异样地看着他,问:「会是什麽东西?」
萧然瞥了我一眼,说:「跟你开玩笑的。」
我又ch0u了下嘴角,「靠」了一声,皱眉道:「拜托你开玩笑的时候就用开玩笑的表情来跟我说好不好?现在这一脸严肃的样子谁信啊?」
萧然呵呵笑了起来,戏谑地眨了眨眼,问:「怎麽,怕了?」
我一怔,转过头,哼笑了一声,道:「鬼才怕!」
萧然看着我,无声地笑了下,没有再说什麽。
接下来,我们一前一後,穿过集装箱卡车的包围圈,走进了那片营地。
这里一共有十二顶帐篷,分成三纵四横,好像标兵列队一样,整整齐齐地驻紮在沙地里,而每一顶帐篷里,都宽敞得足够容纳下十五至二十人,堪b一间舒适的蒙古包。我和萧然在这些大型帐篷间慢慢走动着,就好像两个深夜潜入别人家院子里的贼一样,一边放缓步子,一边警惕地四下张望。
偌大的营地里静得出奇,一片幽寂之中,除了呼啸的风声,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鞋底踩在盐硷地上发出来的「咯吱咯吱」的脆响,听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为什麽上百人的营地里会如此安静?甚至连一点鼾声都没有?
走着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