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纸盒上,就有一个这样的标记!
只不过那个标记是用黑se马克笔临时画上去的,所以看起来并不工整,有点草率,但图案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也许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了,吵醒了青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无线小夜灯幽暗的光线里看着我,问:「怎麽了?」
我也在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终於还是问出了口。
「你x前的那个,是胎记吗?」
青青愣了一下,下意识地0了0自己的x口,突然间明白了什麽。
「哦,你是说这个啊?这个应该是胎记吧,我也不清楚,从小就有的。」
我看着她,没有再说话,而接下来,我便再也睡不着了。
这个奇怪的太yan图案究竟代表了什麽?为什麽青青的身上也会有这个图案?这与二哥的失踪又有何关联?
这三个问题反反复复地纠缠着我,以至於我闭着眼睛却愈睡愈清醒。
外面的风声大得如雷贯耳,「啪啦啦啪啦啦」地吹打在帐篷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x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悄悄拉开拉链,走出了帐篷。
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呼啸而来的寒风夹杂着淅淅沥沥的沙子,紧贴着我的皮肤一道道刮过去,那种感觉,就彷佛是被带着倒g的野兽舌头慢慢t1an过,疼得有点刺骨。
我不禁抱起双臂哆嗦了一下。
现在的气温,恐怕已经接近零度了吧,就连我呼出来的气息都已经变成了一团团白雾,而我却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这沙漠里的天气真是bnv人的脾气还多变。
我丝丝地ch0u着凉气,踩着夜露中微微sh润的砂砾,慢慢往前走了几步。
四周是一望无垠的辽阔沙原,一片沉沉的si寂。
这里既没有城市夜晚偶尔路过的车辆引擎声,也没有乡村路边草丛里浅y低唱的蛙叫虫鸣,什麽都没有,没有任何生命t,是一片真正意义上的静如si寂。
我站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浩瀚荒漠之中,抬头仰望着灿烂星空,心底里暗骂了一声。
靠!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一场极为过分的玩笑!
一个礼拜之前我还在绞尽脑汁地四处投简历找工作,却怎麽都没有想到一个礼拜之後的今天居然荒唐地站在了一片杳无人烟的沙漠里吹着冷风。
等找到了二哥,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拳!
我咬了咬牙,刚想转身躲回温暖的帐篷,却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抹人影。
那抹人影正在从营地向外走去,独自一人。
我赶紧往前追了几步。
没有云层遮挡的月光在这浩渺的沙原里显得格外明亮。
我和那抹人影拉开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跟在後面亦步亦趋。
皎洁的月光之下,我看得很清楚,那个人,是萧然。
他穿了件深se外套,背後背着那把长长的用白布包裹着的却邪剑,一个人走在飞沙走石的荒漠里,身後留下的一串脚印很快被淹没在风沙里。
他这是要去什麽地方?他想g什麽?
望着前方的背影,我的眉头愈拧愈深,心中充满了疑惑。
萧然在沙地里走了很久,我一路悄无声息地尾随着他。
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我只能大概估测一下时间,我们至少已经走了有超过一个小时,此时已经距离营地很遥远很遥远,并且在连续翻过了好几座沙丘之後,我恐怕已经彻底无法辨认回去的路。
要知道,在狂风侵袭的沙漠里,那一座座沙丘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在慢慢移动,尤其是一些小沙丘,被强大的风力推动着不停地向前产生位移。
因此,在沙漠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地标参照物,只能依靠指南针,星象,日起日落,或者是自己的直觉来判断方位。
而此刻,如果没有前方萧然的背影,我想我肯定已经迷失了方向。
所以,我不得不跟得他很紧,生怕自己一个人走丢,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於是只能怀着这种无b矛盾的心情一会儿走快几步,一会儿又在原地停一停。
这片辽阔而又单调乏味的沙原里空无一物,其实只要萧然一个回头,肯定就能看到我,但是他一直没有回头,只是在不停地往前走。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还要这样继续再走多久,只能很被动地跟在後面。
夜半的气温愈来愈低,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我抱着肩膀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几次想要打喷嚏,可都y生生地忍住了。
前方横卧着一座高耸的沙丘,目测起码在三米以上,萧然动作敏捷地爬了上去,一眨眼的工夫,便在夜se中消失了身影。
我愣了一下,赶紧冲过去,加快速度地也跟着爬上了沙丘,可是因为手脚冻得已经有点麻木,一个不小心便滑了下来,等我终於气喘吁吁地爬到了顶端,再一看,却吃惊地发现,萧然,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