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却不禁当场懵住。
因为砸中我脚背的那个东西,居然……居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因为砸中我脚背的那个东西,居然……居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这是什麽鬼东西!
思维在片刻的空白之後,我豁然从残余的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板上的断手。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什麽用来吓人的模拟模型,而是,一只真正的人手。
这只手是从腕骨处被齐齐切断,并且切口非常平整,就好像是用某种利器或者斧头一刀砍断那般俐落,断口处的鲜血还没有彻底凝结,粘稠的血浆沾得到处都是。
而从孔武有力的指关节和粗犷的皮肤来看,这应该是一只属於男人的手,五指并拢,紧紧地握成拳状,好似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我毛骨悚然地看着这只断手,看着看着,忍不住蹲下身,用自己的拳头b了b,却发现,这只手的骨骼异常宽大,几乎有我的两倍,而我的身高有一百八十公分,在亚洲人种里面已经不算矮,照此推算,如果这只手的主人并非天生畸形或者身tb例失调的话,那麽估计整个人的身高至少在两米以上,甚至有可能会达到两米五,可是这样一个如巨塔般的彪形大汉,竟被人一刀砍断了手?
而这只手,又为什麽会在半夜三更被送到我家来?二哥究竟在g什麽?
怔怔地呆了片刻,我又转头看了看旁边那块皱巴巴的血布团,定睛仔细一瞧,这才忽然间惊觉,那块布团,其实是一件已经破烂不堪的短袖t恤啊,而这件t恤的颜se和款式,我好像之前有见到二哥穿过……
靠,这难道竟是二哥的衣服吗?
我吃了一惊,赶紧把这件皱成一团的t恤抖了抖,拎起来一看。
只见肮脏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满目疮痍,而最最奇怪的一个地方是,这件血衣上沾满了细细的沙粒,轻轻一抖,便有淅淅沥沥的沙子落下来。
断手,血衣,沙子……这到底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不可思议地呆了几秒钟後,我跳了起来,从茶几上抓起手机,赶紧给二哥拨了个电话。二哥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工作用,一个是日常用,他怕我一个人住在外面有时候会有急事找他,所以两个号码都给了我,可是现在……
两个号码都打不通。不是无人接听也不是关机,而是根本查无此号。
怎麽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明明一个礼拜之前我还打过这个号码,那是在二哥去「挖宝」之前。
二哥是从事考古工作的研究员,他们把现场的发掘工作戏称为「挖宝」。
每隔一段时间,只要有线索,或者有人通报,考古研究员便会前往有可能开发出古物的地方进行勘探考察,而一旦确定有「宝」,他们就会开始进行现场挖掘。
大概在一个多星期以前,二哥曾无b兴奋地告诉我,他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宝藏」,而这个「宝藏」一旦被发掘出来,有可能将会颠覆人类的历史,令全世界为之震颤。
二哥对於考古工作的狂热和痴迷是我所无法理解的,听到如此夸张的描述,当时我只是笑笑,说,好好好,那就等你「挖宝」回来开庆功宴。
却没想到,如今竟等来了这样一个惊悚的包裹。
我不知道这个包裹是不是与他的这次「挖宝」有关,但当务之急,我必须要尽快找到二哥,才能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是电话联系不到,现在又是深更半夜,研究所里肯定也没有人,怎麽办?
我咬着嘴唇,握着手机,焦躁不安地来回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二哥的nv友,方雪洺。
雪洺姐和二哥是在同一家研究所工作的同事,也是为数不多的nv考古研究员之一。他们彼此志趣相投,x格合拍,在我眼里,简直是天生一对。
我好像记得二哥有说过,这趟史无前例的伟大的「挖宝」工程,会和她一起前往,因为两人要一起去见证这历史x的一刻。
於是我赶紧拨了雪洺姐的手机,但却是关机,电话自动转到了语音信箱。
听到「嘀」的一声之後,我拿着手机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说了句:「雪洺姐,我是静流,我联络不到二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挂了电话之後,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妥,於是又拨了绑架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小屋子里。
这间小屋子有点特别,好像是仓库或者储藏室,因为四面都没有窗,只有一扇门,而且墙壁全都是金属制的。
屋子里有一张锈迹斑斑的折叠钢丝床,床边摆放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圆木桌。
我并没有躺在那张床上,而是像杂物一样被扔在了墙角,双手被麻绳sisi地反绑在身後,我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挣脱不开,不过所幸,双腿还能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