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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舍友偷偷站街怎么办1(1 / 4)

春末的气息微凉,光也沉下去,电线杆上停着几只聒噪的麻雀,阿离无聊地盯着麻雀看了一会儿,又捡石子去丢它,麻雀一哄而散,他脸上浮现笑容,颇有几分孩子气。

阿离不像别的小玻璃,与外宣楼的小姐们站在一起,脸上花里胡哨的辨不清男女。来这里的大多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寻个乐子,玩过几个小男孩也是一种谈资。

阿离脸上素素的,看着还脸嫩,像还在上学的学生仔,曾经有客人让他穿学生服,又抱着他从背后操,从背后看不到那玩意儿,心里也就没什么障碍,阿离体贴地把裙摆往下压,做他们这行的还挺在意回头客,知道底细的服务起来更顺利,有时候还会收到礼物。让他穿学生服的中年男人这回送了香水,一串洋文,他看不懂。半透明的香水瓶放在窗台上,映着窗外一片盎然的绿意,男人没等他打开试用就急不可耐地顺着裙边摸进去,他趴在窗边,大理石窗沿硌得他胸口冰凉,嘴里叫得起劲,面上却是一派无聊。

外面日头正好,他也不怕羞,唰地把帘子拉开,身后的男人像某种兽类,抛却了理智毫无章法地进进出出,他嘴上敷衍着叫,半阖着眼审视这大好春光,阳台上养了金鱼吊兰,又有几盆玉簪,这个价位租不到什么采光好的房子,喜阳的植物不出意外全死光了,只有好养活的才活到现在。

完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浴室只有一间,客人得先用,后穴里还黏糊糊地冒着精液,不过无所谓,他又不会怀孕。男人从浴室出来时他依旧只穿着一件棉质长袖,他接过男人递来的毛巾,侧过身子要合上磨砂的玻璃门。男人犹豫着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你今年几岁了?”

对外都称已经成年,这是规矩,就算看着明明没成年客人也都装傻充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花钱一个卖屁股,没人在意你干这行的原因,苦情故事是操逼操完了躺一块惺惺相惜的小情趣,他甚至知道该在什么时机落泪以换取下回见面多两张钞票。

阿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王哥突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王哥嚅嗫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应该还在上学。”

“要我真是还在上学的年纪,您不是赚了吗?”阿离半个身子往前探,像是又要往王哥身上靠,“王哥希望我年纪小一点吗?”

男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操出感情了?阿离想笑,于是就放任自己笑出来。他眼睛弯弯眉毛弯弯,脸庞介于混迹社会的成熟和青涩之间,头顶乱糟糟的,像被揉乱了毛的什么小动物。脸当然是长得好的,不然不可能性格古怪还能招揽这么多顾客,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真的很开心,像家养的宠物,例如一条狗。

一条狗又懂得什么呢?于是王哥五官舒展开了,近乎有些疼惜地想到,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行了,家里真的没什么人照顾他啊。

阿离合上玻璃门,打开花洒,蒸汽渐渐充斥了整个浴室。他按部就班地揉搓身体,从雾气中迈步出来时像是穿过一道界限,瓷砖的缝隙里藏着污垢,他把污垢踩在脚下,脚心冷得下意识一哆嗦。

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显出他刚洗完澡赤裸的身体,他突兀地想到,人死后去天国也是不穿衣服的吗?听房东孙婆婆说天国里大家都要盘腿坐在一起聆听上帝的训诫,到时候他的目光说不定会被某个吊特别大的家伙吸引,光顾着看吊会不会下地狱?想到这里他愉悦起来,不知道是在为看到吊打的男人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即将下地狱。

王哥接了通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房间还没收拾,用完的套随意丢在床边,男人临走时落下一包烟,他掏出一根叼在嘴里,像叼一根棒棒糖。房门就是在这时被敲响的,阿离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男生,看起来也就二十,脸白净,看人时眼神真诚。

“你好,请问您是房东吗?”

阿离斜着眼睛看他,回答:“我不是房东,但旁边房间好像确实在找租客。”

男生有礼貌地道谢,坐在狭小的客厅里等候房东。这是群租房,里头住的人鱼龙混杂,租客换得很快,也有可能是难以忍受附近的环境。

阿离拿出公共洗衣机里的衣服,一边晾一边问:“你是大学生?”

男生笑道:“是,我叫许家明,不出意外的话,和房东谈妥了我们就是舍友了。”

阿离也笑一笑,忽视他明亮的双眼,自顾自去冰箱找吃的,门一关又窝回卧室了。

当晚许家明就留了下来,住进阿离旁边那间带双层抽屉床头柜的小卧室,阿离还是照样接客,在做爱时打开窗户,和客人调情或卖惨以换取礼物。许家明很少看到他,房间隔音当然很差,阿离接客时和他仅仅一墙之隔,许家明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阿离懒得去揣摩他的眼神是同情还是厌恶,他早就习惯了,拍拍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拍掉不重要的尘土,然后照旧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入夏,许家明在某天晚上带回来一个西瓜,看到难得坐在沙发上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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