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与石跃混在一起,有时安绪也会过来“观赏”这一幕。
是夜,石跃趴在他们的身下,穿着一身白色的情趣睡衣。这个睡衣是江训的喜好,上身是一根细带子,绑着两片从中间分开的露奶布料,下身是不足巴掌大的半透明布料。由于布料太小,只要鸡巴立起,柱身就会从那小小的布料中滑出,淫荡地从一侧挤开衣服,下立在双腿中间。
八成是喜欢石跃穿这身衣服,安知上石跃的时候没有选择撕坏,而是选择了一边插石跃后穴,一边用食指勾着情趣内裤的细绳拉向一侧。期间石跃被这三人玩得太惨了,就像是找不到支撑点一样,忽然将脸埋进了坐在床边的安绪腿间,头顶不远就是安绪立起来的性器。
安绪不是不会硬。
但安绪没有对他出手,也没有解开裤子。
没过多久,当秦争往他的屁股里塞半透明的玩具时,他闷哼一声,宛如感受不到其他人存在一般,只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安绪,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这时,安绪所感觉到的只有他身上的热度和味道。而石跃会亲近自己这事是之前的安绪从未想过的,即便安绪在对上石跃的时候看似占尽了上风,可这上风里到底有没有水分安绪自己十分清楚。
他算得清一笔账,他与石跃之间是他渴望想要石跃,而不是石跃想要他。因此他不是对石跃没有期盼,心里也很喜欢石跃接近他,只是他明白这件事一旦被石跃发现,他就会失去他所有的主导权,为此他藏起了自己的短处,不将把柄交出去。
不过没过多久,热衷观察石跃的人就发现石跃变成了坏了的发条娃娃。
可能是被人轮奸又被父母抛弃的事情刺激到了石跃,石跃开始整日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并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举例来说,石跃会在被江训他们欺负惨了之后主动躲进他的怀里,盖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听安知他们说了什么。而他感受到对方全心全意地依赖,心里忽然有了微妙的感觉,并不自觉观察起石跃的每一个表情,也会在对方被玩得受不住茫然地寻求他的身影时,主动抱走对方。
此后石跃更依赖他了,最明显的就是石跃走一步就会回头去找他在哪儿,如果他不在,石跃就会烦躁,如果他在,石跃就会很乖顺,一副离开他活不了的样子。
不能否认,察觉到这件事后,安绪好似反被石跃驯化了,他开始无意识地顺着石跃的反应满足石跃的需求,以此换取石跃的依赖。但他同时又是个很聪明的人,发现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就改回了之前冷静的表现,直到石跃见他不理自己,转而抱住了安知他才变了脸色。
不看这个前提,这些天以来石跃亲近的对象只有安绪,对安知他们从来都是不看不理,因此在石跃不安地抱住安知的脖子时,被他抱住的安知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推揉几下,似乎想要他放松。而他也配合地歪过头,用脸颊贴向安知的手臂。
因为这个画面,光着上身在一旁喝水的秦争不动了,拿着水杯的手青筋暴起。江训的脸很臭,站起身踹开了一旁的枕头。
也是从这一刻起,安绪才明白过来一件事。
石跃没什么斯摩尔综合征。
石跃之前与他卖乖,不过是想要好过一点。
石跃谁也不爱。
石跃之所以会靠近他,不过是因为他不动石跃。
这么一算,从始至终他在石跃的眼里都不是特殊的,而是随意可以替换的。而他想通了这件事,明明心里很不舒服,却还是主动走了过去,让石跃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推开了安知。
做这件事时他心说这样的举动是不理智的,可他不想看到石跃以依赖的样子靠近除了他之外的人,为此他输掉了他的主导权,却不后悔……只是此后数年,他的影子依旧没能留在石跃的眼中,他到这时才意识到,对于他而言最好的结果未必是石跃谁也不爱……
后来,他挣脱了母亲滥情的影响,开始渴望与石跃做爱。
可在他爬上石跃身体的那瞬间,他却对上了石跃没有半分感情的冰冷眼眸。
那目光仿佛在告诉他,一旦他上了石跃,与石跃发生了关系,那他在石跃面前作为遮阳伞的“特殊待遇”就会消失不见。
虽然石跃给出的这点“特殊待遇”本就少到可怜,可他依旧不想失去这些。
而他不懂这点“特殊”对他而言是什么,只带着一脸冷汗,面色不变地从石跃的身上离开。
此后这四个被他困在一起的人兜兜转转、沉浮十载,逐渐逃离了他安排的剧本。
在这段时间里,石跃伤过安知他们,离开过,也被抓回来过。之后他们分分合合,一直纠缠在一起。而他虽是做到了将安知与石跃一生捆绑在一起,却没感受到安知是自己影子的开心畅快。
他不满足,也不知自己为何不满足,便望着石跃在多年后对那三人展露的笑,第一次做了个能算后悔的梦。
梦里他再次问石跃还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