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纸……什么？’

你还是不敢直视霍昶——你当然没有看他上厕所的意向，但是他说的话总能让你对他再一次无语，你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脸。

……这是什么事。

大晚上的陪一个对自己冷淡的男朋友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拉肚子，而且是看着他拉肚子，声音和他压抑的声音都一清二楚，他甚至就蹲在自己脚边……！而且……他还没带纸！

你觉得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噗……噗噗噗……’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霍昶又放了几个屁，你彻底沉默了。

‘……我去给你买吧，24小时便利店，就是有点远，你等我一会儿。’

因为蹲的太久，霍昶的脚有点发麻，裸露在空气中的屁股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他不好意思的挪了挪。

‘……你别走，好不好？’

‘……那你怎么办，’你抑制住自己想要叫霍昶大哥的冲动，‘我去给你买纸，尽量快。’

麻烦死了。你有点不耐烦。

霍昶沉默了，他好像感受到了你的不耐烦，他慢慢的把扯住你裤子布料的手放了下来，然后，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

以前怎么不知道，霍昶这么爱哭。

‘我要是不去，你怎么办？我很快就能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行不行？’

你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你对霍昶奇迹般的十分有耐心，低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感觉在看一只害怕被你随时抛弃的小狗狗。

他抽抽鼻子，没回答，你看着他狼狈的蹲在草丛里，褪下的裤子胡乱的堆在小腿上，很多都落在了草地上，还在噗嗤噗嗤的拉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

他应该是很无助，很害怕，很丢脸了。

想到这里，你的心变得很柔软，轻轻的叹了口气。

反正他都拉在裤子里了，再邋遢一点也没什么吧？大不了一会回去洗洗就好。

‘我不走了，在这里等你，’你看了看四周，还是静的要命，‘你把裤子脱下来，用内ku擦擦行不行？直接扔掉好了，一会儿去买新的。’

霍昶猛地抬起头，很意外。

其实在他心里，一直觉得你是很‘傲’的，像一只不会低头的小天鹅，面对你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自卑的捏紧自己的衣角，这回你这么温柔，他还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相信。

‘……嗯。’

他用鼻音嗯了一声，不说话了，有点局促的又动了动脚。

‘好了吗？’

回答你的是霍昶的放屁声，他羞的根本抬不起头，一只手用力的去捋自己的肚子好让自己赶紧拉完，可是这肚子却叽里咕噜叫了几声，听的一清二楚。

‘别着急……你慢慢来。’

幸亏是外面，空旷……没什么味道。

‘我，我……好了。’

霍昶用力了几次，已经拉不出什么了，肚子也不再叫，他不好意思的开口，示意自己已经好了。

‘……那你自己，整理一下。’

你语气古怪，有些僵硬又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用你内ku擦擦得了，然后扔掉。’

霍昶羞的说不出话，他半蹲着身子，撅着屁股，后面的小孔因为被稀便蛰的发痒发痛，不用看就知道一定肿了，待会如果不抹药，明天就要疼的他想哭。

他把内裤脱下来，用干净的地方轻轻的沾了沾，就算是这么小心，霍昶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你回过头，正好就看到了霍昶撅着屁股的样子。

‘后，后面，疼。’

你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现在你又重新站在了校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脏裤子的霍昶，你们在等网约车，然后，你在手机上浏览着酒店信息。

‘太晚了，随便住一个吧，我随便订了。’

霍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的手紧紧的捏着你的袖子，两条腿别扭的搅在一起。

‘我，我害怕别人看到我后面……’

你撇了霍昶身后一眼，他穿着一条铁灰色的牛仔裤，这大晚上的应该不会看出来什么不对劲，可是看他害怕的样子，你还是觉得心软。

‘没关系，看不到，一会你坐车的时候，用外套垫着，咱们明天去买新的。’

你主动拉了他的手。

霍昶身体一僵，被你握住的左手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看你没有松手，才小心翼翼的回握住你的手。

‘你今天……好温柔。’

他低头喃喃的，你不小心听了个全，觉得有点好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凶？’

‘……不是！’霍昶吓得声音都大了点，‘没有，不是的……我没觉得你凶……我，我就是觉得，你今天对我很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