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篮球对抗游戏打到马里奥小游戏,再回顾经典来了几把拳皇,过程堪称单方面屠杀。谢仰青极其专注,专注到整个身体跟着一个手柄做动作,连眼里的波光都随屏幕微动。谢迢时不时分神斜瞥谢仰青,看他垂在额前的碎发摆来摆去,露出个攒笑的眉眼。
一局胜利后,谢仰青去拿水杯,喉结滚动,湿答答的水意淌过青筋明显的脖颈,谢仰青舔过湿润的唇肉,随后又如同得了糖的孩子一样,他眉飞色舞地挑衅谢迢,“你行不行啊。”
大概是和谢仰青待久了,什么话都能往那方面想到,谢迢在心里想:行不行你还不知道。但面上不显,伸长手提来水壶帮谢仰青的水杯满上,他说:“还是你行,那我们玩另一个游戏吧。”
谢迢把一款小情侣常玩的双人游戏挑出来,心情颇好的谢仰青已经忘记了答应谢迢的初衷,欣然接受了那么个提议。
在这场游戏里谢迢才显得稍微上心,两个人一路推着进度。玩到最后,谢仰青打着哈欠,手柄一丢,一边和谢迢说:“不玩了。”
说完,他直接站起身,结果忘了双腿间的女蒂嵌了个环,稍不注意就磨得腿发抖,红皱皱的肉缝水光淋淋。他差点没喘出声。谢迢这时也站起来,目光扫过谢仰青发红的耳根,他依然神色自若,唇角翘起一点笑意,足以看出他心情还不错。
谢仰青深呼吸,微微抬头,趾高气扬地点了点谢迢,“来,背我回去。”
谢迢目光沉下,直接一俯身,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谢仰青的屁股把人抱起。
谢仰青:“……”
谢仰青捏住谢迢的耳垂,低声说:“是背,背回去。”
谢迢点点头,迈开步子,像敷衍也像安抚地吻了吻谢仰青的鬓发,嗯一声。这一路抱得谢仰青心惊胆战的,生怕被谁看见,不过二楼本就是谢仰青的地盘,这个思虑显得像心虚一样。
两人回到房间,谢迢把门一反锁,谢仰青揪着他耳朵,警惕问:“你想干什么。”
谢迢从容不迫答:“睡觉。”
上完药,漱洗后,谢仰青躺床上大眼瞪小眼地面朝谢迢,谢仰青说:“你没自己的房间吗。”
“你床够大,放心。”谢迢答非所问,给他拉好被子。两人肌肤相贴,呼吸对呼吸,谢迢的手臂随意一搭,把谢仰青圈勾住,如同抱娃娃一样。
谢仰青恶寒一阵,太亲密、太肉麻,他以前谈过的女朋友都没哪个能和他亲到这种地步。他探出个脸,说:“啥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他抬脚想踹他,被谢迢压住腿,挣脱不得,谢迢顺了顺他的刘海,语气平和问:“你和楚亭山和明戎睡的时候也不习惯吗?”
谢仰青瞬间泄气,他丢了个白眼给谢迢,踹了踹谢迢小腿,自己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两个人几乎交缠在一起。
二人以这个姿势合衣睡了一整晚。
日上三竿,阳光从落地窗慢慢挪到到谢仰青的床边,片刻就烘出一种温暖的气息。谢迢醒时,偏脸去看睡梦里的谢仰青。
谢仰青睡着后面容格外平和,半张脸掩在被子里,露出一对眼睛,睫毛长翘,偏眉尾上扬,一张女气的面容因为这锐利的眉眼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纨绔气质。谢迢难得有机会像这样仔细地打量他,瞧了好一会,他想到谢仰青低眉顺眼的模样,怪不得叫人喜欢,因为那样最乖巧。
等他回神后,随手捏了捏谢仰青的脸,谢仰青稍微掀开眼皮,不知嘟囔什么,想来也是脏话,他把谢迢的手扇开,迷迷糊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
谢迢收回目光,下床去,不再打扰他,他出房间后,稍停留片刻,转身去三楼——谢父的书房。
谢父周末的早晨固定留在家中,也不做其他的,只是雷打不动地练毛笔字,他认为这是一种修身养性的好方式。
谢迢守在一边,谢父正临兰亭序,一气呵成,举手投足间学了三分风骨,这三分也叫他满意得不行。他自顾自欣慰着,半天才想起来谢迢还在旁边,于是摘下眼镜,抬手招来谢迢,“你替我看看这字。”
谢迢目光垂落,果断点头,“漂亮。”或许是觉得这一句话太苍白,片晌后他又补一句,“遒劲有力,非常好看。”
谢父瞟过谢迢,谢迢在家里一向如此,实诚人,吐不出好话,不太讨人欢心,谢父转念一想,连谢迢都说他字好看了,那说明他写得的确好。谢父微笑对着谢迢,蓦然道:“对了,小迢,上次你说得提议,我考虑过了,你说得没错,也是时候了。”
这话一出,谢迢不可察觉地紧绷起来,他眉目抬起,等着下文。
谢父慢悠悠说:“你有争取的心是好事,年轻人就要有朝气,青青要是有你的半点心就好了。”
谢迢颔首,谢父继续说:“你想去哪个岗,你等会去和你何叔说,他可以给你建议,对了你帮我把这张放好。”
“我明白了。”谢迢一边回,一边把谢父的满意之作收到一旁。他心下了然,何叔是跟随谢父已久的秘书,是谢父的老伙伴,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