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家了。世上何来那许多落魄潦倒的底层文人当初签约的过程谢拾早在信中便同她说过,谢兰心知肚明,若是没有小堂弟助攻,仅凭“凭虚客”,分红之事想都别想。这与她的写作水平无关,不算方汝辉那等突破了规则的存在,无论小说在市面上多么流行,小说家始终在文人圈子鄙视链的最底层,恐怕只有极个别小说家能以文谋生。“也得二姐你故事写得好才行。”谢拾没有推脱自己的功劳,亦不吝对谢兰的赞许,“故事若是不好,哪里能赚这么多我府学里的同窗如今都成了你的书迷呢”他又将丁士德的事迹不透露姓名地拎出来讲了讲,姐弟俩笑过一场,谢兰反而开始担心起谢拾在府学的境况来。虽说故事中的丁士德担任的是喜剧角色,她却不曾忽略这个角色起初表现出的不友好。谢拾便又讲了讲府学生活的趣事,顺便热心推荐他在府城吃过玩过的地方,畅想将来大家一起到府城玩,其中便有热闹的瓦舍、清幽的明月湖。许多内容他在每月寄回家的信中早有提及,面对面讲给姐姐听又是另一番滋味。说着说着,谢拾想起一件事“差点忘了,有个朋友托我给二姐带一句话”这个朋友正是肖瑞云。忆及肖瑞云提出的“不情之请”,谢拾如实复述道“他不知晓凭虚客的身份,只是很喜欢神仙志,欲改编成戏曲,若是盈利分文不取,不知二姐你可愿意”“还有这等好事”谢兰惊喜不已。笔下的故事搬上戏台,对她而言,这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谢兰疯狂心动。“可我不懂戏曲,也不会写”“这不打紧,他会就是了。”谢拾摆了摆手,“二姐你若愿意,我便如此回他。”谢兰连连点头“我当然愿意。可分文不取就罢了,不能让你的朋友白忙活,神仙志能登上戏台我就心满意足了。”她满眼期待,又忍不住好奇地开口,“忘了问一句,你这朋友又是何方神圣”“他姓肖,名瑞云,字庆之。”谢拾也不隐瞒,笑呵呵地介绍道,“照他自己的说法,只是一介富贵闲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