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是继续进行各种劲爆刺激的猜想罢对此,丁士德本人“”谢拾则大开眼界heihei果然是学习生活太无聊,什么事都能找乐子吗”从头到尾将此事屏蔽在外的顾怀璋发表锐评“闲暇至此,可见功课太少了些。”时常在尊经阁打卡的“二人”随着交流日深,交情也日深。而几乎将尊经阁当作第一间宿舍的二人在生员中亦是一股清流。譬如这无论遇上什么事都能分分钟拐到读书学习的脑回路,二人便是一拍即合。谢拾立刻举双手赞同“学宫风气日益浮躁,如秉礼这般一心向学者能有几人”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自我入学宫以来,所见诸生,无一人堪与相提并论。”长期霸榜岁考,也是理所当然。他的赞美热情而直白,绝无虚情假意。饶是性子向来冷淡的顾怀璋都被夸得有些脸红。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回却是知归你想错了,眼前不正有一人”他从前独来独往时,虽也一心念书,却不至于努力到像如今这般废寝忘食。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为谢拾的“疯狂超车”。尽管如今二人之间还有不小的差距,可亲眼目睹了谢拾所表现出来的天分与勤勉,顾怀璋又岂能“高枕无忧”强烈的危机感在身后如影随形鞭策着他得再努力些,跑得再快些,才能始终保持领先受到谢拾影响的可不止同舍三人,还有许多如丁士德那等被他无情超越的生员。倘若说从前的府学是一汪平静的湖泊,大鱼小鱼虾米按食物链从高到低排布,每次月考的成绩都不用猜,只在小范围波动谢拾的出现却像是一尾鲶鱼,顶着这张稚嫩的脸超越一个又一个年龄更长读书更久的生员,其他人又岂能心甘情愿接受除了少数已经躺平开始摆烂的生员,更多人反而在羞耻心的刺激下咬牙奋起直追。一时间,府学“万物竞发”。留意到此番变化的府教与训导开怀不已,对“厥功至伟”的谢拾更是另眼相看。就连丁士德引起的风波都不曾持续几日,便被谢拾课上课下掀起的新一轮高强度开卷风暴所取代,府学一时“人人自危”。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日,同舍四人在谢拾这一纽带的作用下关系进一步拉近,主要是昔日格格不入的顾怀璋,渐渐摆脱了“闷葫芦”的形象,与三人亲近起来。如今已经发展到上学下学同进同出,连饭堂都往往是四人组团一起“扫荡”的地步。谢拾还大方地将家里寄来的酱肉酱菜与三名舍友分享,他的语气十分骄傲“怎么样我娘她们的手艺绝了吧”虽说其中有他从学海中钓出的特殊秘方一分功劳,但老徐氏等人功劳也该有九分小少年的口吻中透着难得一见的自豪与炫耀,却并不惹人厌,反倒有几分可爱。顾怀璋三人纷纷笑着表示赞同。姚九成更是大力夸赞“这手艺比迎客楼的师傅也不差了。若是开食肆,我日日去捧场。”谢拾听得像是比自己被夸了还要开心。小尾巴一翘,他又忍不住将他娘缝的衣裳、姐姐绣的书袋通通展示出来“炫耀”了一番,仿佛唯恐旁人不知她们有多好似的。不得不说,姚九成三人还真羡慕了。他们自然也不缺父母关爱、手足情深。只是作为在正统教育下长大的读书人,几人实在很难如谢拾这般直白地表达与亲人之间的情感,直白地展示父母姐妹的关怀。尤其是碍于男女大防,一般而言,很少有男子与女性长辈和姐妹如此亲近,这无疑与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相悖,不合于主流。偏偏此类有悖于主流的特质出现在谢拾身上,三人却不觉得不对,反而理所当然地感觉谢拾不正该是这样的人他们熟悉的谢知归正该如此于是,并不知晓自己给舍友们留下何等印象的谢拾很快迎来接二连三的“求助”。起初是姚九成,从前他每次找谢拾帮忙都是请教功课上的问题,这回却是扭扭捏捏半天后才开口,憋得脸红脖子粗。“半月后便是我未婚妻生辰,也不知什么生辰礼才能讨她欢喜”他的话语从吞吐到流利,“知归你不是说从小便讨家中女眷喜欢,每每送礼都能送到心坎,过两日能不能与我一同去商肆”谢拾“”后来,是张宥找他作陪相亲“近日家中替我张罗了一门亲事,定在下次休沐日与人相看,知归你可有空陪我一起去”谢拾“”最后,连顾怀璋都找上了他。收到家书的他被迫接收了兄长关于“媳妇和亲娘总是不对盘夹在中间究竟该如何是好”的一箩筐苦水,当时,恰好留意到对方茫然表情的谢拾只是关心地问了一句,这人看向谢拾的眼神便如灯泡一般biu地亮起。紧接着,他毫无“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居然用苦恼的语气向谢拾请求建议。理由是谢拾一大家子如此和睦,其中必有秘诀。谢拾“”他实在不想知道,自己在三位舍友心中究竟被贴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标签。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