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酒品,没有太宰在的话,对哪个酒吧来说都是灾难吧?
一开始只是想吐槽,但半晌后终于意识到什么的坂口安吾睁大了眼睛。
重力使猫猫蹲在吧台上,一脸不屑地喷了口气,而太宰治始终把脸埋在臂弯里,仿佛因为醉意太浓而打起了盹。
“……啊啊,我知道了,等我休假的时候,一定约他出来喝酒。不过,估计几倍杯之后就结束了。收拾善后什么的……”肯定就要麻烦你了,太宰。
本该睡着的人又挥了挥手,一副催着他赶紧走的样子。
“真是的,中也你打的我好痛。”
甚至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连装睡的基本素养都没有,安吾哭笑不得地想。原本蹲在吧台上舔爪子的重力使猫猫,低头斜着瞄了他一眼,大概太宰抱怨得太认真了,所以干脆凑过去舔了舔青年的额头。助理先生的眼神不仅犀利了起来,连表情都变得冷酷严肃。
“——等等,太宰,这是怎么回事?”
他就说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吧台另一端的三花猫,此刻眼睛滚圆,耳朵和脖子都拉得特别长,似乎完全忘记了正事,彻底投身八卦的样子。
“呼——真要命。”沙色风衣的青年有些颓丧地走在沿河的小路上,夕阳下的影子从道路一直流淌到金光粼粼的河面,“要从认真起来的安吾手底下蒙混过关可不容易呢,唉,亏我都把中也你的衣服和帽子提前藏起来,结果还是差点败露嘛,害我久违地做了白工呢,这些,全部,都是谁的错呢?”
柔软地挂在他的脖颈上,仿佛围脖一样的猫条有气无力地‘乜唔’了几声。
“哈?竟然敢说什么让他们知道也行?我明白软体动物的脑容量很小,但应该不是一点没有吧?我们约好了什么来着,别说你已经忘记了。”
“……乜。”
“没错,直到我同意为止,不允许主动暴露,明明最可怕的乱步先生我都好好贿赂住了,结果竟然是中也这边出了岔子,没用的小狗狗!”
“呜乜……”
“不许狡辩,约定就是约定,敢违约的话……那其他的部分我也不遵守了。”
“喵哇!”重力使猫猫瞬间跳了起来并乱挠他的头发。
“哼哼~~这么在意的话,就得好好遵守约定才行啊,中也。”青年按住捣乱的猫咪,仿佛同类之间打招呼那般,以鼻尖蹭了蹭中也猫湿漉漉的小鼻子。“奖励只属于乖狗狗。”
猫猫整个僵住,然后炸成了蓬松的一团棉花。
“……虽然知道猫不可能脸红,但为什么是应激?”太宰治生平狂敲太宰的脸,然后被太宰捏住命运的后脖颈皮,开始阴阳怪气地抱怨到底是谁的失误,害得自己连续三天没摸到鱼不说还得加班加点的干活。
敦看了看陷入幼稚园生式吵架的老师和他的猫也许是狗,再看看太宰脸上的梅花印,以及他跟芥川脸上的猫爪血印,终于意识到了某重力使的差别待遇。
中也先生,所以您跟太宰先生打架的时候其实从来都不出爪子是吗??偏心得太过明显了啦!!
哪怕只看已经中招的重力使,就知道这次的敌人对付起来并不像青年说的那么简单,真正能出动的除开拥有高速回避能力的敦和芥川,便只剩下太宰自己。但谁也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压力,每个人都风淡云轻地好像他们不是即将和敌人开战,而是准备外出野餐,甚至还有插科打诨和互相玩闹的余裕。
放松精神的笑闹结束之后,国木田询问了太宰特地回侦探社的理由。
“既然赶时间的话,打电话给花袋也行,而且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加入行动,那么特地回来的理由是什么?”
“啊,果然,国木田你会意识到呢。”沙色风衣的青年勾起嘴角,“理由当然只有一个了——为了请与谢野医生出马。”
“概率是一半一半。”他这么说道,“那个特别的异能者,有被地下组织胁迫的可能在。”
“姑且算预防万一吧。”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变成那样都还能坚持活下去,面对求生意志如此坚毅的存在,随随便便让对方去死之类的话,就不太好说出口了啊。
太宰治衷心地希望,待会的作战不要用上这份后手。
无法加入的只是抓捕异能者的行动而已,因此国木田非常理所当然地拿出了钥匙——并非他自己的车驾,而是武装侦探社为了一些远程任务,用一辆中型厢式货车特别打造成的移动据点。里面类似房车,但安装着处理器和小型发电设备,既能充当联络处,还能进行整备和休息。安全屋虽然更好,但以侦探社的财力,想要在横滨到处购置显然是不可能的,最后就折中成了眼前的移动据点。
“久违的出诊吗?希望不是个叫人烦躁的病人啊。”气质干练的女医早在太宰说出目的的时候就打包好了自己的手提袋,并一点不客气地抛给了国木田,“对了,太宰,你可不许摸方向盘哦?”
“哎~~与谢野小姐不想跟我一起在横滨的夜色里兜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