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也没有照顾你这么累人,折腾了一个晚上,我都快被你整惨了。”还好烧退了,总算能稍稍安下心,否则他还不晓得要提心吊胆到什么时候。吁了口气,他轻握住她的手,靠在床边闭上眼小憩。≈36807;≈20102;许久,始终不再有任何动静,雨浓紧绷的心弦才稍微松懈,半惊半疑的睁开双眼偷觑身旁的男人,僵直的身子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这是第一次,他们的相处没有半点火爆气息,她悄悄昂首打量着潜睡中的他,那张卓绝出众的容貌,足以撼动所有的女性芳心,眉宇间傲然不屈的英气,代表着他的自负与自信,这样一个卓然不凡的男人,老实说,若能摒除成见,她该是欣赏他的。正因为他有着磊落坦然的非凡气度,所以才能自傲自负,这么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该是个不欺暗室的君子才对,怎会让自己的作为沦为小人行径?不,他的骄傲不会容许自己做出有悖原则的事。平心静气一想,是否,孟斯凡的事另有内幕?沉思的眼眸,缓缓移向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冷傲如他,也有柔情的一面。以往,身子羸弱的她,每回生病虽有孟斯凡真诚的关怀,但从不曾有人彻夜不眠地照顾她一夜,再难熬也是孤单一人独自咬牙撑过来,她说什么也想不到,生平第一个决心要恨的人,竟也是第一个如此待她的人,漫漫长夜,他竟执着地守在她身边风悠辰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地对她呢?她从不曾给过他好脸色,他真的没必要这么做的。小心翼翼地放轻了动作,她试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出自己的手,不料还是惊动了风悠辰。“雨浓,你醒了?”他松了口气,关切地迭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呃”她含糊的嗯啊着回应,不晓得该怎么以厌恶以外的情绪面对他。察觉雨浓窘促的小动作,他没有勉强,主动放开她的手。“想叫我滚蛋?”他很善解人意地猜测她的意思。“啊?”若说不是,怕他会错意,若说是,未免有点过河拆桥,说不过去虽然她这场病他该负点“道义”上的责任。“好吧,我成全你,让你眼不见为净。”他洒脱地耸耸肩,转身就要走。“喂,风”“嗯?”他淡应着,想了想,轻道:“关于昨天的情绪失控,我道歉,也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雨浓更加惊愕了,呆瓜似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这么自大傲慢的家伙也会道歉?难怪之前会又是刮风又是雷雨的,简直是天下奇闻,但愿她不是病坏了脑子,产生幻听。“雨浓?”见她傻呼呼的迷茫神情,他担忧地拢起眉宇,探手抚上她的额际。“你还好吧?”老实说,有点担心她病傻了。“呃很好啊!”她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碰触。“那就好,我唤小霞来照顾你。”“喂!”见风悠辰已走到门边,她急叫道。“还有事吗?”他回身问。迟疑了一会儿,她低声道:“你愿不愿意重新向我解释斯凡哥的事?”风悠辰大感意外,愕然地扬起眉,她居然愿意听他解释?果真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吗?但,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回道:“该说的我全说了,事实胜于雄辩,是非曲直,并不会因为几句话便全然颠覆,我自认无愧于心,其余的,全交由你自行判断,如果你仍将我当成无耻卑鄙的小人,我也无话可说。”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留下呆坐床中、一脸茫然的雨浓。好像生了场病、睡了一觉起来,世界就全变了样。先是小霞“夫人”长“夫人”短的喊叫,叫得雨浓莫名其妙,然后一群人跟着起而效之,全傲风堡上下,无人不将她当成了“堡主夫人”她不断地试着推翻,否决到她都快疯了。风老太爷曾关切地前来询问她的病情,令她满怀窝心就是对于他那副俨然看孙媳妇的眼神感到不怎么舒坦就是了。还有严子豪也是,居然也跟着一群人瞎闹,恭敬地一声“夫人”叫得她想翻脸。独独不见风悠辰的人。守了她一夜,她以为他对她该是有某些程度的关心,可是为什么他自早上离开之后便不见人影,让她几乎要以为今早的那幕是她严重幻想下的结果。不知,他对这一句“夫人”作何反应?他如果知道这个情形,肯定会气得下令杜绝这句无聊的称谓吧!夜渐渐深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的雨浓,此刻根本了无睡意,只能瞪着床顶发呆。没一会儿,极细微的声响传来,敏感的雨浓立即察觉到,下意识的闭上眼。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当温热的指尖轻触上她的颊边,熟悉的悸动让她瞬时明了来者何人,如此独特的触感,只有他才能带给她。
风悠辰?他白天不来,夜深人静到她房里干么?她看来气色好多了,虽然小霞向他转述过她的情况,但亲眼所见的此刻,他总算真正安下心来。他有些自艾自怜地一叹。堂堂一堡之主,连关怀自己深爱的女孩都不能正大光明,只能默默付出,要在以往,他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悲惨的一天,竟因为雨浓生病,而她讨厌看到他,为了不欲与她冲突,他就真的不出现在她面前,自命不凡的风悠辰何时学会这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啦?他都快瞧不起自己了。于是,他也就更加肯定,雨浓一定是生来折磨他的,栽在她手中,只能认了。动作轻柔地为她拉好被子,他不动声色地就要离去。这人是白痴啊?这么好兴致,三更半夜跑来帮她盖个被子他也开心?实在看不过去,雨浓睁开双眼叫住他。“风悠辰。”步伐一顿,他明显一愕。“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