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谦眼眸一瞟,认真道:“没洗过,我不吃。”
梁赞挑眉,“啧,你这人怎么这么能讲究,不吃拉倒,”话是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迁就着他,“得了,你等我。”
“等会儿再洗,”林晚谦把人拉下来,翻出一本写字帖给梁赞,“你抽空练练字,写写字帖。”
“你最近总是逮着我学习,比金老师还严,半小时前让我做化学册两页题,现在又让我练字了。”梁赞哂笑道,“我要是听你的吧,成了夫管严,不听你的吧,得成光棍,怎么办好……”
“不正经——”林晚谦捏住他的鼻子,仿佛这样才能让面前的人认真听他说话,“把字练一练吧,高考卷面分也是有占比,你保持卷面整洁,把字练正了,那改卷老师看得顺眼心情大好,分数绝对能提高。”
话说完就松开手。
梁赞猛吸一口气,揉揉被捏红的鼻子,“哟,这你就操心上了?”
林晚谦温声道:“嗯,操心上了。”
归根到底,不过是想俩人有共同的目标,能一道共进,他想跟梁赞走得远远的,一直走下去。
梁赞分明也感受到了,他把苹果搁一边,翻着字帖,驯顺地说:“好,我肯定听你的,都听你的。”
梁赞订的是12月29号的国际航班,请假天数长了,没少遭班主任的白眼,一度被斥都高三学生了还想着玩。
那天沉檀市迎来了强冷空气,骤降10度有余,他没让林晚谦送,走之前把风衣留给林晚谦,“你把我的风衣也穿上吧,裹在里面,这样相当于我一直在你身边。”
“少说点里的土味情话,”林晚谦撇嘴,不情愿地说:“包粽子吗?叠两件风衣…”
后来梁赞嘴里念着的都是,“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短信发的都是让人脸红耳热的三个字。
林晚谦终于回归到一个人的日子,寡淡。
早上骑车路过长伴桥时,没有人叽叽呱呱的烦他,耳根子清净了许多,挺好。课堂上也不用操心梁赞说话声太大而被喊起来罚站,放心。
放学了,没有梁赞缠着要跟他回家。
惬意不过一日,接踵而来的是各种复杂的思绪。
午餐吃什么,平时都是梁赞想的。
人到了后操场猫粮忘带了,真糟糕,两手空空跟一群小猫大眼瞪小眼的,连小橘都生气地朝他喵喵叫,躁得很。
肖张告上学没见着梁赞下意识就问林晚谦,“梁赞呢?”反应过来后是喃喃自语,“对哦忘了,那小子请假了……”
白天,他对着桌上的nrt发呆。
晚上,林晚谦学习英语。
“这个空格该填过去式吗?”他问着话,愣了半晌后偏眸,没人,梁赞不在。
那,梁赞什么时候回来。
而梁赞下飞机已是次日,他和梁思谈一前一后走在机场大厅,在偌大的厅里接机等候的只有梁夫人。
梁夫人盘发素妆,一袭砖红长裙扬地,脖颈套着羊羔绒围脖,这么多年来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她急切地来回扫视人群,见到两个孩子后笑着朝俩人招手,梁思谈站在后头,脸色不是很好看。
“妈,我就知道你要来接我。”梁赞揽过梁夫人的肩,劲儿大着,抱着把人晃了晃。
“我的宝贝儿子,妈当然要来接你的。”梁夫人亲了亲梁赞的脸颊,抽出手把行李箱推给了身后的司机,她满面春风,招着后头闷闷不乐的梁思谈,“阿谈,走快几步,怎么一来就拉着脸,不开心了?”
“她一向这样,妈你不用理她,”梁赞疾快接话。
梁思谈握拳就要砸梁赞的脑门,梁赞反手一握,“天天一句不爱听就要打人,妈你看她,一点都不像你。”
“注意分寸了,别老贫嘴逗你姐。”梁夫人一手环一个,边走边说,“走,妈带你们整点好吃的,坐这么久的飞机累坏人了。”
梁赞顿了顿,目光有所探寻,“妈,我爸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
梁夫人笑得略微拘谨,“你爸啊大忙人,手头上有要事处理还得见个客户,妈着急见你们,可不愿等他。”
话音刚落,双双噤声。
知道他们不开心,梁夫人又把话头一转,“怎么我们阿赞不长个头啊,哎哟,你看你姐都要窜得比你还高了。”
她还比划了下,“这好没道理,你妈妈身量一米七,你爸还是一米九的人,“这大好基因怎么都让你自个儿给消化掉啦?啊?”
梁赞撇了撇嘴。
梁思谈睨着他,“对,全家最矮梁赞,总结完毕。”
“哎,都别说我了,我也摸不清原由啊,妈你老实说,我是捡的吧…啊?是不是你捡的嘛,你说……”
“这么好看,上哪儿能白捡。”
三人推着行李,一会儿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greatneck别墅,梁夫人在小二层立着,她握着手机,摁下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