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脱掉了,给我换了件新衣服,扶我出去开车去医院打针。
中暑了后,脑袋像吹气的气球,胀的慌,走起路来头重脚轻的,有点鬼迷日眼。
“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现在有点像路边风干的臭狗屎”陆俊华叹了一口气,说着帮我把身上的“铠甲”给扯下来,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似的。
“表哥,我的头好痛…”我忽然耳朵里一阵嗡鸣,也听不清他说话,像是掉进了水里一样,听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他手上一顿,立马一股脑帮我把衣服给套上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连拖带拽的带我上了车。
刚坐到车上,车都没开多久,立马触发了我晕车的“隐藏被动”。抓着塑料袋哐哐直吐,简直是难受到了极点。
直到去医院打上了针水才好了些,折腾了一上午,有点困了,就靠上他的肩头。他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我靠着舒服点。
我闲着无聊想跟他搭话,但是他似乎在忙着接电话,于是只能搭上他的手,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玩弄。
快一个月没见,我俩的肤色已经天差地别了,虽然我的手黑黢黢的,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帅哥的手,即使是黑了,也是非洲里最帅的。
等他终于打完电话,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没什么心思跟他扯皮。直到他温暖的手掌摸上我的脑袋,耳畔是他低沉的声音,很快我便合上了眼,带着老公孩子热炕头的幻想,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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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竟,陈竟!快醒醒!……“一道声音想将我从白日梦中唤醒,当时梦里我正在当新郎官呢,正在去迎要新娘子的路上,怎么能让旁人坏事?
赶路赶到一半,突然被贼人从马背上扯下来,直接被塞进一个小轿子里,头上也盖了个红盖头,劫亲见过劫新娘的,但劫新郎官是怎么回事?!
但不知为何,心里即惊慌失措却又莫名的期待,也没有想逃跑的想法。直到轿子停了下来,被一个强壮的人背下轿子,听到鞭炮响起的声音,这才被放了下来。
“娘子,一路过来辛苦你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头上的红盖头也被人撩了起来,待我看清对方面容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是你!”
这一下直接给我干醒了,满头大汗,映入眼眸的是陆俊华嫌弃却又无奈的表情。他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上了我的额头,不由得脱口而出:“该不会真烧傻了吧?”
我现在满头的问号,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在床上?该不会真成亲了吧?
我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像个小媳妇似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陆俊华为了掩饰尴尬,象征性的咳了咳。这时我脑袋才清醒过来,顿时满脸通红烧到耳根,立马松开了手:“哦,好,好的…”
等他出了房间门后,我不由得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搞得脸皮上火辣辣的,一时也分不清楚是用手搓的,还是害羞的导致的。
妈的,怎么会梦到这一死出?跟陆俊华拜堂成亲了,我怎么会做这样子的梦?
我越想就越呆不住床上,“咻”的一下窜下了床,兵荒马乱的冲进了浴室里,坐在马桶盖上沉思,脑海里自动播放起了名为“回忆”的电影“咯噔”一声开映了。
“只见一个病态的美少年,柔弱的靠在心上人伟岸的肩上,只见对方宽厚的手掌搭在美少年的肩上摇了摇,美少年这才悠悠醒来,眼里的泪光出卖了他,让男人心疼不已,不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离开了医院,坐上了诺大的轿子……”
“喂喂,导演串台了”一个名为“理性”的小人举手发声了,同时在观影其他几个小人,也全都跟我本人长的一模一样。
”疯了吧!滤镜开这么大,给我从非洲人磨皮成白瘦干尸一样!还有这操蛋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名为“色欲”的小人举手激烈抗议。
“我都说了,不要让恋爱脑当导演了!个个都没主见,没用的东西!”另一个名为“暴躁”的小人不屑的吐了一口水,挑衅的看着众人。
此时战争“砰”的一声,一触即发,几人各说各的,扭打成一团,连幕布都撕毁了。
“咔”的一声,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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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思路都乱成一团,但也有种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荒谬感油然而生,突然间外头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陈竟!你人呢?”
“我在浴室!一会就出去!”我说着蹭的一下站起来,准备洗把脸就出去,把冷水扑在脸上,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说刚生完病,就别先洗澡,免得又生病了。
我连忙应声说“好”,胡乱抹了一把脸就匆匆出去了,发现表哥在电脑桌上放了一杯冲好的牛奶后,就霸占了我这个病号的床,正悠闲的躺在上面玩手机。
还时不时发出傻笑,他被手机视频里的小人逗的直乐,喊他也不理我,沉浸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