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超友前的家中,李渡浑身酸软,没骨头似的半躺在超友前家里的沙发上,正吃超友前拿给他的桂花糕,入口甜而不腻,湿而不粘,绵而不密,还不掉渣,“这个好好吃,在哪买的,下次想给福利院定一次。”
超友前双手搓热了药酒,正给李渡揉着膝盖,问到,“你们福利院多少人?”
“都加一起,一百九十多个吧。”李渡脑中迅速计算了一下。
“那你今天赚的钱乘以四应该也不够给他们一人买一块。”
李渡扭头吃惊的看了一眼超友前,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点心,细细品味了嘴里的味道,仿佛品出一丝金钱的味道。小小一块,竟然要四五十块。
李渡小心翼翼把桂花糕递到了超友前嘴边,讨好似的喂给超友前。
超友前笑着摇了摇头。
李渡以为超友前是嫌弃这是自己咬过的,把手里的塞进嘴里,又从木制盒子立拿了块新的,递到超友前嘴边。
“我不爱吃甜的,专门给你买的,保质期就这两天,吃不完明天拿回宿舍分吧。”
李渡忽然很感觉很温暖。
从上次的咖啡到这次的糕点,无关价值大小,福利院的生活都是定时定量,从没有人专门给自己买什么,没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但是超友前每次都专门给自己买东西。
洗漱完躺到床上后,超友前感受到李渡正侧躺着注视着自己,看着自己,“你有问题想问我。”
李渡犹豫着开口,“可以问吗。”
“任何东西都有代价,游戏是,问问题也是。”
“那,一个问题十块钱,可以吗?”李渡小心翼翼的问。
超友前笑了,“可以。”
“您今天是不是很不满意?”李渡问出了困扰今晚几个小时的问题。
“不,相反,我很满意。”
李渡惊讶,“我以为我做的很糟糕。”
“节得到的感悟,试图开解李渡,“我知道了。你知道我们之间的游戏不是你用身体换钱。游戏过程中我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你也体验了你并不反感的性癖和游戏,这是我们游戏的核心,钱只是游戏附加的内容,检验你我之间游戏完成情况的一种绩效评价方法。我之前给约调对象钱是因为事后安抚、开导这种事我不擅长,也觉得很麻烦,我也不希望他们在我想断的时候赖上我。”
李渡扶着超友前的胸肌趴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可是这两次您都有安抚我,开导我啊。”
超友前看着李渡亮晶晶的眼睛和认真的表情,笑道,“你这两次,都很让我满意,超出我想象的满意。”
“我以为,您还没有玩过比较刺激的项目,而且您也没有……”李渡向下看了看。
“你在期待吗?”超友前似笑非笑。
“我只是想更了解您喜欢玩什么。”李渡又趴到超友前的胸肌上。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没什么喜欢玩的项目,我更喜欢观察sub在游戏中的反应。看sub在接受我给他们带来的疼痛、快感、羞辱、爱抚的时候的反应。”
……
那天晚上,李渡和超友前聊了很久,聊到半夜两点,聊到两个人口干舌燥。
两个人都觉得很奇怪,李渡就像是在做人口调查一样,关于超友前的一切都想了解;超友前也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知无不言,说了很多从没和人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