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匪心和山下的村民都打了个眼熟,时不时就往镇子里跑,结交了几个同龄人。
这日,他们约好去山上摘野橘。途径竹屋,便进去讨口水喝。
白涯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见他们来了,去厨房取点心给他们吃。
匪心一屁股霸占白涯的躺椅休息。
转眼间,厨房门口围满了人。
年轻人的喜爱无法掩饰,大大小小的,都凑在白涯身边,一口一个仙君。
有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子,只是远远地看了眼白涯,脸就浮上一层红。
匪心浑身不舒服,蹭得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大声道:“我们快走吧,时辰都不早了。”
“啊……”
众人恋恋不舍地和白涯告别,继续往山上去。
山中长大的孩子生性活泼,性子也直率。
其中一个比他小两岁,生得白净,名叫藕子。
藕子总是盯着他看,匪心不自在,就问:“总是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藕子摇摇头,问:“仙君是你师父?”
“是。怎么。”
藕子又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匪心,道:“仙君还收徒吗?不知我是否合适。”
“什么?”匪心忙道,“不合适。”
藕子不高兴:“可是我觉得我和你差不了多少,你皮相好,我也不差。论性格,你娇纵,不如我乖巧懂事。前日我测了仙根,纯正的木灵根。你呢,你天资如何?”
匪心说不出话,他是只魅兽,何来天资可言。
“我……”我结了金丹。
连丹都是歪门邪道结的。
匪心将脸一扭:“我师尊不收徒了。”
“是仙人自己说的?”藕子追问。
匪心一时无言,藕子又道:“现在不收也没事,等你出师了。仙君身边没人,总会再收一个。”
匪心:“你胡说什么!”
藕子一笑:“不是吧?难道你想一直赖在仙君身边?哪有徒弟一直缠着师父的。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对仙君搂搂抱抱的,真是毫无分寸可言。”
匪心气急,憋了半天,崩出一句:“师尊不止是我师尊。”
藕子啊一声,“那还是什么,是你爹爹?”
“他是……是……”匪心被一圈人围着看,脸涨得通红,最后一转身,跑了。
白涯在摇椅里坐了没一会,便见到匪心一个人从山上跑下来,身后追着一只叫得欢的狗。
他正诧异,匪心泪眼婆娑地扑到他身上,问:“师尊,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白涯想了想,没什么失信的事,便问“何事?”
没想到匪心一听,哇得哭了。
怪不得师尊晚上都不碰他。
原来是反悔了,心里根本对他没有想法。说不定,还嫌他脏。
匪心手一直在抖,张了几次口,才发出声音:“嫁…嫁给师尊的事。”
久久无声,匪心看向白涯的眼睛,却见师尊眯着眼看他。
匪心心里一震,白涯道:“为师是不是太娇纵你了?”
匪心:“师尊?”
白涯站起来,匪心被迫从怀抱里离开。
白涯从上往下看他:“今日你因着别人的话想嫁,明日你若厌烦了我要和离,为师是不是都得答应你?”
他一听便明白,匪心根本不是自己想通了,而是受了什么刺激,来他这里寻找安全感。
匪心僵住了,“不是,师尊,我、我。”
白涯闭了下眼,绕过他往外走。
匪心反应过来,几乎是扑到白涯面前,拽住他的衣角:“师尊,师尊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白涯没理他,他感到害怕,条件反射地将脸凑到师尊身下,去扯师尊的裤腰。
只一蹲下,他脸上的血色彻彻底底褪了个干净。
哪怕生活风轻云淡,曾经的恶人也离他远去。
被调教过的身体却不会骗人。
白涯神色一凝,一只手将他提起。
他没说什么话,匪心却从他眼中看到数不清的情绪。痛苦、愤怒、内疚……和心疼。
匪心心里刀绞一般,眼眶一下子红了,“师尊,对不起。”
白涯叹了口气,看他灰扑扑的样子,将他拦腰抱起。
他走进浴室,施法加热了浴桶中的水,让匪心站在地上,脱他的衣服。
匪心一直抱着他的脖子,衣服脱得十分艰难。白涯将他放进浴桶,手还紧紧圈着不放。
白涯拉他的手:“师尊不走。”
匪心低着头,一动不动。
白涯又叹一口气。
水桶里的水哗啦啦往外漫,匪心一愣,是白涯脱了外衣,穿着一件里衫坐进了浴桶。
他被匪心圈着脖子,撑在他上方,道:“起来一下。”
匪心脸通红,白涯在他身后坐下,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