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心好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蛇惬意地抱着他亲吻,玩弄似的肏他,荤言浪语激得他红到耳朵尖。不知多久过去,甚至有人来温泉水沐浴,蛇才放过了他。
他整理衣衫,摆弄配饰,又变回清风霁月的模样。
虚伪。
匪心趴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被他抱起来,过家家似的穿衣服。
凌汶清道:“与男人做一次爱,不过能抗三天发情期。”
“什么!”匪心大惊。
蛇笑道:“不想?”
废话,匪心沉默不语,指甲都扣进掌心。
“宝宝。”凌汶清贴近他的耳朵,凉飕飕的气息喷在耳垂,“这么不想?到还有一个办法。”他提起嘴角,像是一个温柔的微笑,两只尖锐的毒牙赫然显露。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匪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窜起来,他往后躲,被狠狠抓住。
凌汶清幽幽地呼气,捏住下巴逼他看着自己:“解决方式除了交媾,还有。喝我的牙尖毒。”
匪心看着温泉旁的石头,心想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他神情恹恹地回到住处,发现白涯站在门口等他。
心中一阵心虚,匪心顿在了原地,倒是白涯一看到他就走过来,仔细地一番察看。
匪心怕他发现身体的变化,躲避着要走,突然被抓住了双臂。
他心中一颤:“师尊?”
白涯面目严肃地看着他,转而双眉一展,高兴道:“为师下山不过七天,你修炼竟如此之快,已入筑基后期了!”
“什……什么?”
匪心心中一喜,又陷入深深的疑惑,他停留在筑基期已经很久了,期间无论如何刻苦勤奋,如何饮药吃丹都没有用。
此刻突然进阶,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魅纹。
通过交媾吸取了对方的灵力。
匪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是不是应该高兴。
筑基后期与结丹一线之隔,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不出差错,结丹是板上钉钉的事。
无论如何,匪心欣慰道:“终于可以结丹了。”
白涯眼中的喜悦转瞬即逝,化为一抹忧伤,许久,才道:“是,是得好好准备一番。”
金丹之后,便为修士。
魅兽,哪能结什么丹呢。
学舍的课业恢复,匪心换了座位,坐到教室的最后面,避免和任何人有接触。
他一离开,柳二便兴致冲冲地占据了那个座位,只道是魅兽终于“心里有数”了,昂着头和一众小弟炫耀。
白涯疑惑一番,但匪心说是自愿。他皱着眉,却也答应了。
上课不久,瑄犴姗姗来迟,看到柳二后一愣,面上阴沉沉暗下来,表情像是要将他捏死。
柳二被他吓得一抖,随即双手高举,大声道:“我可没有逼他,是他自己到后面去的!”
刚刚还在听他炫耀的小弟:……
瑄犴冷笑一声,掀开下摆坐了下去,心里百般不爽,想要回头去看却忍住,一整节课都心不在焉。
匪心坐在角落,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全部的教室内况,有时还能瞟到某某在打瞌睡,他噗嗤一笑,竟然自得其乐起来。
在又一次笑出声后,身旁传来一声,“安静。”
匪心立刻噤声,朝边上看去,看到一张冷肃的脸。
那人微微皱眉,很不满地看着他。
匪心目不转睛地回视,小声道:“抱歉。”
他一下子难以将眼神移开,原因无他,这位仁兄长得很,漂亮。
他的气质与凌汶清有些相像,皆是清贵高雅,但凌汶清端着一张笑脸,像在笑,又像在讥讽;好似春风和煦,又仿佛暗藏杀机。
而这位仁兄,却是实打实的冷面寒霜。
他面容白皙,比挺高俏,一双眼像是用雪染了,才能如此寡淡凄寒,看向人的神色像是射出冰针。
十分不好相处。
他眉毛皱得更深,有一分嫌恶,道:“看我作甚?”
匪心立马收回目光。
无论如何,与凌汶清沾边的匪心都不想接触一点,他当即摆正姿势,认认真真地听起课来。
少顷,窗外钟铃遥响,学生们还坐在座位上,匪心已经草草收拾,嗖得站起,绕过大半个教室冲到讲台上。
他猛地抱住白涯的腰,喘了口气:“师尊。”
白涯摸摸他的后脑勺,任他抱着,摆正桌上的竹简、古籍,一同走出了书舍。
瑄犴保持起身到一半的姿势,慢慢坐回了座位。
他低笑一声,咬了咬牙。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匪心像只八爪鱼似的,去哪里都要黏着白涯,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直到第三天的傍晚。
他记得凌汶清的话,每三天发一次情。
但他也实在不想去找蛇,每每想到蛇的拥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