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床的方向,给小金豆的蜂蜜里偷偷加药汁,就听见身后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了一声:“爹爹。”
清言不敢置信地回头去看,就见金豆正在露着牙花子朝他乐。
清言走过去,颤着声音问:“金豆,刚才你是不是叫我了?”
金豆见爹爹来了,高兴地“啊啊”两声,笑得直蹦跶,却没再开口说话。
清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到了晚上,他在外屋给金豆磨果泥时,邱鹤年突然抱着孩子从里屋出来,脸上难掩惊喜道:“他刚才想找你,望着门口这边叫了声爹爹。”
清言这才发现,自己并没听错。
他高兴地抱住金豆,不住地逗他,才听到这孩子又一次特别清晰地叫了声。
当天晚上,清言睡着了嘴角都是弯的,开心坏了。
到了十月中旬,金豆就满一岁了。
抓周时,他拿了清言平日里用来算账的算盘。
李婶拍着手笑道:“看来我们香韵坊后继有人了!”
抓完了东西,金豆就咚咚跑到爹爹身边,献宝似的把算盘给了清言,清言弯腰亲了亲他小脸,他又咚咚跑到父亲身边,邱鹤年也亲了亲他,他就高兴地笑眯了眼睛,一只小手牵一边,把爹爹和父亲的手都牵住了,来回摇晃着。
正文完结
金豆快两岁时,前些年邱鹤年在后园子种的一棵樱桃树和一棵杏树,今年终于开花结果儿了。
北方的初秋天高云淡,窗子都推开了,清言和金豆就坐在后窗台上,摘快要延伸到窗子里的枝丫上的樱桃吃。
近的吃得差不多了,在后园的邱鹤年便摘了高处被阳光晒得更红的果子下来,递给他们。
后来干脆挑了根果子最厚实的果枝,直接给折了下来,让清言抓在手里慢慢吃。
金豆也伸手去够爹爹手里的果枝,清言就把枝丫往他那边挪了挪。
可金豆的嘴小,一次只能吃一颗,他爹一次可以吃四五颗,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眼看着果枝上的果子越来越少了。
金豆急得小屁股直蹦跶,清言咯咯笑,吃得更快更欢实了。
邱鹤年笑着在清言脸颊上捏了一下,然后让金豆把小衣裳兜起来,把手心里攒的一捧樱桃都放了进去,金豆这下才开心了。
阳光西斜时,外面没那么暖和了。
樱桃也吃得差不多了,邱鹤年往后退了几步,纵身一跃,便从窗台跳进了屋子。
金豆看得发出“哇”的一声,学着他爹的样子,直拍巴掌夸赞道:“好腻害好腻害!”他说话还没那么利索,奶声奶气的,很招人稀罕。
邱鹤年低头亲了亲他的大脑门儿,清言也亲了亲同样的地方,金豆也要亲爹爹和父亲,可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就又被遮住了,还是怎么躲都不行。
等他爹爹的手终于放下时,金豆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去看两个大人,就见他父亲嘴角含着笑意看着他爹爹,而他爹爹的脸蛋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
金豆琢磨了一阵,指着清言的嘴巴说:“蜂,蜂蜇……。”
清言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是自己以前教过他,不能碰花丛里的蜜蜂,要不然会被蜇红了,可疼了。
清言仰头哈哈大笑,邱鹤年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奈地笑了笑,上前一步,把金豆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小的下来了,他又去抱大的。
人靠过来了,清言便笑着揽住男人的脖颈,一下子跳进了对方怀里。
邱鹤年抱住他转了半圈,才把他放下来,清言趴在他耳边低声道:“小蜜蜂,你蜇人怎么不疼,还让人上瘾呢?”
邱鹤年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看着清言笑。
等他背过身去给金豆拿小玩具时,清言才发现,他耳朵尖那里染上了淡淡的红。
清言心里一动,趁金豆拉着小木车跑的时候,从背后踮脚,在邱鹤年耳廓上亲了亲。
邱鹤年的回应是反手握住他手腕,稍微用力捏了一下,然后转身在他耳边意味深长地说:“等晚上……。”
话没说完,只几个字,清言就不敢再招惹他了。
昨晚折腾得有点狠,清言到现在走路还有一点别扭呢。
……
金豆满两岁这年的年末,香韵坊在县城开了家分店,比镇上的总店规模还要大,也位于喧嚣的繁华地段。
申玟在县城里租了房子,长住在了那边,这家分店主要归他管,李婶也时常过去县里住一段时间帮忙。
这个安排是清言跟他们商量过的。
申玟家里就自己一个人,没什么负累,他也想出去闯闯试试,清言一跟他说这事,他便同意了。
因为女儿在县城,李婶时不时能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也是乐意的。
开业初期的事很多,清言也几乎天天往那边跑,等都稳定下来了,他便把店全都交给了申玟去管,自
己不再插手。
店开得多了,清言自己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