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不说了,围脖挡住了他大半张白皙的脸,但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朵尖儿,全都暴露在一直注意着他的男人的眼里。
邱鹤年笑了起来,抬手想摸他那红通通的耳朵尖儿,但想到这是在外面,便只是弯腰凑近了他,低声问道:“清言,你说,会是个哥儿吗?”
清言眼睫毛颤了颤,看着男人,小小声地说:“我都那么努力了,应该是的吧。”
邱鹤年看着他笑,清言问他道:“要不是呢?”
邱鹤年神态是少有的轻松愉悦,说:“不是便不是。”
两人继续往前溜达,感受着初春温柔的阳光,和河边清冽的空气。
过了一阵,邱鹤年突然又停住脚步,看向清言。
清言便也停下,询问地看着对方。
邱鹤年低声缓缓问道:“是每一次都记得吗?”
清言刚开始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他红着脸抓起男人的手,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表情凶狠,却根本没使劲儿。
邱鹤年感觉自己像是被阿妙咬了一样,愉悦地笑出了声。
……
下午天黑之前,李婶和秋娘先后来了一趟家里。
她们是刚从镇上回来,回了家取了东西便来了。
这两天清言在家歇着,肯定要跟她们知会一声的,今天一大早,李婶还没出门呢,邱鹤年就过去敲门说了。
李婶听了眼睛都亮了,高兴地两手握紧了,在地上来回走,一会念叨着要把家里的母鸡杀了给清言炖汤喝,一会又说镇上有一家铺子的酸汤子做得特别好吃,可以买回来给清言换换口味。
随后又拉着邱鹤年的手臂,叮嘱了他好半天平日里要注意的,后来还是一摆手道:“算了,我记得就行了。”
她还想去隔壁屋里看看清言去,但邱鹤年说他还没睡醒,便只好作罢。
李婶说:“这怀了身子以后,觉就是多,怎么都睡不够,他爱睡多久睡多久,你别吵他。”
“还有啊,他口味应该也会有变化,本来特别喜欢吃的,可能突然就厌恶了,以前不喜欢的,反倒要天天吃了。”
“这性子可能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不过等生了以后,也就慢慢又变回来了,”她看着邱鹤年道,“你可不许和他红脸,事事都顺着他。”
邱鹤年都一一应着。
说着说着,李婶的眼圈就红了,说:“大郎啊,当初帮你娶这门亲,我本来心里是不太有底的,如今你两这日子越过越好,眼看着你就要当父亲了,我这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李婶今天来看清言时,随身带了个包袱,放在床上打开了,里面是一双红色绣花的小虎头鞋,还有一顶虎头帽子,鞋和帽上的图样都十分精致,那虎眼溜圆,愣头愣脑的,可爱极了。
清言爱惜地抚摸鞋帽上的小老虎长长的睫毛,高兴极了,问道:“做这些得花不少工夫吧?”
李婶见他喜欢,自己也欣喜,笑道:“从你们成亲后我就开始做,每天有空就弄一点儿,两三个月才全做完。”
清言两手轻握住李婶胳膊,来回轻晃了晃,说:“谢谢婶子。”
李婶笑着看着眼前这怀了身子歇在床上,头发披散着更显得娇弱的小哥儿,心里想,就这娇憨的样子,任谁有铁石心肠,对着他也得软的一塌糊涂啊。
更别说是大郎那样面冷心热的人了。
说着话,李婶又想起来什么,从那包袱皮里又翻出个小瓶子来。
她把瓶塞打开,小心翼翼倒出一滴清亮的油在手指上,给清言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当年我怀兰子时,这孩子长得大,又活泼,肚皮常被她踢得发疼,我就做了这个油,日日涂抹了,肚皮就不大疼了,也不长那个难看的纹了。”
清言眼睛一亮,说:“婶子,你简直太厉害了,这个是防孕纹的舒缓油啊!”
李婶不好意思地笑,“这是我白天在店里做的,你先用着,回头我再多做些给你拿来,你每日沐浴过后,就让大郎给你用这个油涂抹肚皮,反复转圈,一直到摸不出油了才管用。”
清言接过来,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回头婶子你看看成本,咱店里以后能不能做这个?”
李婶说:“行,明天我算算,你就好好养身体吧,先别操心这些,养好了回店里我再跟你说。”
“好。”清言高兴地答应道。
两人正说着话,秋娘也来了,手上拎了两只活乌鸡,是给清言炖了补身体的。
这玩意以前在这边是没有的,近两年才从南方传过来,因为样子奇特,不仅皮是黑的,肉也是乌漆嘛黑的,又都说女子和哥儿吃了特别好,价格便水涨船高一路高升。
秋娘买的这两只乌鸡个头都不小,眼睛有神,羽毛发亮,肯定没少花银钱。
她把两只鸡交给正在外屋忙活的她二哥,自己洗了手才进里屋。
见了李婶做的虎头鞋帽,秋娘也是爱不释手,夸赞道:“婶子做什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