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摆摊赚的钱肯定不够,不过今年他打算把摆摊频率提高,再多攒一些。再一个,他想跟李婶还有秋娘商量,看她们有没有合伙开店铺的想法。
不过这事他心里不是太有准儿,便去跟邱鹤年商量。
邱鹤年听了他的想法,沉吟道:“合伙是可以,只要把投入和分红的比例都定的清清楚楚,李婶和三幺、秋娘两口子都是厚道人,你们又一起出了这么多次摊,早有了默契,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做生意难免有盈亏,秋娘那边家底不厚,念生还要上私塾,她和三幺怕是赔不起这个钱。”
清言想了想道:“我先和他们商量,到时候如果真有亏损的时候,顶多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他们那部分比例买回来,起码不让他们亏本。”
邱鹤年点头道:“如果李婶和秋娘不愿意,也不用强求,你就用家里的积蓄,铁匠铺子那边只要够进料的本钱就好,我们日常节省些,再过一年,也就又攒回来了。”
“再说,说不定用不上一年,只几个月的工夫,你的店铺自己就赚回来了。”
和邱鹤年商量好了,清言把李婶和秋娘都找了来,三人一块说这事,李婶听了很高兴,当场就同意了,说秦兰相公家里就是开药铺的,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问问秦兰。
秋娘有些犹豫,清言明白她的顾虑,让她回去等三幺回来,再慢慢商量,这事不用着急,也不能着急。
……
清言病了那段日子没怎么出过门,过完年又忙着出摊,好一阵子没去老刘家了。再好的关系也得多走动,这几日有空了,他便去豆腐坊坐坐。
进豆腐坊大门门时,清言就看见齐英兰在院子里抱着孩子遛弯,不时低头逗逗襁褓里的小婴儿。
见清言来了,齐英兰赶紧迎上来,说:“有日子没见到清言哥了,我和大嫂昨天还念叨着,要去你家串门呢。”
清言用舌头打响,逗了逗那孩子,见小婴儿嘎嘎地乐出了声,他眼神愈发柔软下来,看了一阵,他才收回目光看向齐英兰,道:“我昨天一天都在家了,你们怎么没去?”
齐英兰回头看了眼屋门,压低声音道:“大嫂她病了。”
“怎么突然病了?”清言惊讶道。
齐英兰叹了口气,说:“是被气病的。”
清言也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齐英兰让他进自己屋,把孩子放炕上被褥里,那孩子就两手两脚地摊着,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轮流盯着两个大人瞧。
两人在炕沿坐了,门也关严实了,他才说道:“还是因为那家人,那刘湘惹出的事端。”
“他做什么了?”清言问。
齐英兰“啧”了一声道:“年前,刘湘就总往镇里跑,我们都知道,但也没多想什么,他有爹娘管教着,自然不用我们多管闲事。可昨天他哥刘勇说漏嘴了,我们才知道,刘湘年后就没在家住过几天!”
清言惊讶地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道:“据我所知,老刘家在镇上并没亲属。”
齐英兰点头,道:“可不是嘛,这个刘湘是让他哥打配合,装作在家,实则傍晚就偷溜了出去,昨日大嫂去问了他爹娘,那张菊听了,不仅不管,还说镇上有钱人多,刘湘聪明着呢,没几日说不定就有富贵人家来说亲了。”
说着说着,齐英兰也是气得够呛,“清言哥,你说人怎么能这样呢,她就不想想,这事万一传出去,不仅丢的是他们家的脸面,包括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呆,口水都能把我们淹了。”
清言皱起眉头,道:“现在这事怎么办了?”
齐英兰说:“昨日,我家刘财就和大哥去镇上悄悄找人去了,人是找到了,但问他什么也不说,没办法就把他先送回去了,可他才回去不大会,也不知道怎么跟爹娘说的,张菊就找上门了,手指头都快戳大哥脸上了,怪他坏了刘湘的好事,骂得可难听了,我都学不过来,大嫂看不过,跟她吵了一架,吵完就病倒了。”
听完,清言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和齐英兰唠完嗑,清言就去隔壁屋和刘发媳妇说了会话,也没提这件堵心的丢人事,就唠唠家常,见她累了,就告辞走了。
刘湘不来骚扰他和邱鹤年了,这是又换了个目标,只是他还未婚嫁,就屡次夜不归宿,确实太不像话。
对方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能让个哥儿做出这种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刘家摊上这门亲戚,估计以后都不带消停的了。
……
从豆腐坊回来,清言给自己做了午饭,吃完休息了一会。
下午一时间没什么事做了,他想了想,又套上了外出的袍子,拿了些银两,往邻村走去。
今日老郎中那里没什么病患,他的小徒弟在药房里忙活着配药,他自己则惬意地喝着茶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鼻烟壶。
见清言来了,老郎中把手里东西放下,打量着他道:“气色不错,病都大好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