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四处都亮起灯。
容澈送完许氏刚回府。
镇国公府灯火通明,他一进门……
镇国公和老太太正坐在堂上,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丫鬟偷偷关上屋门。
“解释解释吧?”老太太端着茶,热气氤氲,挡住了老太太八卦的目光。
“骚包!”
“我就说你今儿不对劲!大白天洗头洗澡,还给自己抹得浑身香味,一副文绉绉的模样。”
“平日里,你可是讨厌这副打扮。”
镇国公大声说道。
容澈抿了抿唇,没说话。
“既然你不说,明儿我便给芸娘介绍几个好儿郎,芸娘这孩子多贴心啊。只可惜有人没福气……”老太太话音未落。
容澈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直接妥协:“娘,娘,儿子……儿子……”容澈叹息一声。
“儿子心悦……芸娘。”
此话一出,镇国公重重的松了口气,眉宇间满是轻松。
“我就说嘛,你还是喜欢女人的!你娘说,你定是好男色,不好意思说。”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今儿要不是遇见芸娘,你是不是就一直瞒着我们了?”
“十八年前,你心悦的也是芸娘?”老太太慧眼如炬,容澈今儿跟中邪似的,她看不出来才怪。
容澈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
“跟你爹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媳妇儿都让人抢了!没出息的东西!”
“但凡你透露一句,我也能去许家打听啊。”
老太太手指头都要戳他脑门上。
“娘,还请娘帮我。”容澈厚着脸皮请老太太帮忙。
老太太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急了?”
“人家儿女双全,貌美动人,银钱自由,府中当家做主,还不必侍奉公婆,日子多美啊。”
老太太斜瞅了他一眼:“你没有万分诚意,人家何必再嫁跳火坑?”
容澈挠了挠头,娘好像说的有道理。
老太太摆了摆手:“来人啊,把大公子的行礼拿出来。”
容澈瞪大眼睛。
一堆行礼扔在容澈脚下。
“光棍三十几年,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从今儿起,你就别住家里了。表诚意去吧……”老太太摆了摆手,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北,怎么培养感情?
容澈一脸懵逼。
怎么就被赶出家门了?
“娘……娘,开门啊……”容澈拍门,小丫鬟拦在门外。
“将军,您别为难奴婢。您快走吧……”
容澈无奈,夜里,骑着马在城中溜达。
直到,停留在陆家门前。
他重金买下陆家隔壁,与许氏一墙之隔。
镇国公府。
“怎么样?大少爷走了吗?”老太太问道。
“走了走了,直接朝陆家方向去啦。”
小老太太眉眼露出喜意。
“我早就看出芸娘不愿再嫁,哈,那就……去加入他们。”
把澈儿嫁出去!
老太太双手合十,推着轮椅到月色下,对着上天拜了几拜:“菩萨保佑,月老保佑,我儿终于开窍咯。”
“快修书一封,告诉皇后娘娘,澈儿有心上人了。”
“通知前头,祖坟不用挖了。暂且埋那儿吧……看来风水不错。”
“明儿杀猪宰羊,给老祖宗们摆两桌。”
“我这腿摔得好,摔得真好。”老太太一脸欢喜。
好哇,好哇,原以为澈儿要孤独终老。
后来以为,澈儿喜欢男人。
现在,澈儿喜欢女子,还是如此完美的芸娘,啧……
眼光挺高。
她这傻儿子,不知能不能入芸娘的眼。
“咱们要吸取忠勇侯府的教训,忠勇侯府那等不要脸的东西,一家子欺负芸娘。芸娘对婚姻,定然很抵触。”老太太心里琢磨。
镇国公冷哼一声:“臭小子若敢养外室,老子生劈了他。”
“忠勇侯府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咱俩可不能犯傻。”
老两口因儿子开窍,激动的彻夜难眠。
而许氏,也坐在床前发呆。
她幼年时,养尊处优,爹娘连女红都不忍她学。
出嫁后,为了陆远泽和老太太,她不知绣了多少,手指头不知戳了多少洞。
可送出去,无一人珍惜。
反倒是她当年随手捏的泥偶,容澈保存近二十年。
心中,没有触动是假的。
“娘,您怎么还未睡?”陆砚书敲门进来,马上要放榜,近来他极其忙碌。
“听说娘今日救了镇国府老太太,娘见到容将军了?”
许氏轻咳一声,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