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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抽一口,吐着烟圈,望着黑黢黢的海面。
把脑子放空,躺在沙子上,吐出一口烟圈,透过一缕白,满是星星,好靓啊!
她伸出手数了数,突然想到什么。
玻璃房子灯大亮,外面的风铃顺着大风清脆响了响。
六个人分桌而坐,陈野做主位,每人台面上一套茶具。
“辛苦各位大晚上过来参加祝祷会,天又黑,路又不好走,实在抱歉,但教父只有今天有时间,还望大家多见谅。”
“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为达尔富尔那些亡灵祝祷本就是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当前总统、”
有人咳嗽两声,说话的正是财政部部长助理,笑哈哈打岔,“是、是前总统。”
“是啊,是啊,要不是纽约时报记者报道,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事,还以为达尔富尔才是主犯呢。”
男人低头专心捯饬手中茶具,说话的人是苏丹第一银行总裁查尔斯·诺顿,站在陈野旁边的青峰翻个白眼,自家的事还是外人报道才发现,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不比谁都拎得清,真是讽刺。
其余附和几人都各地支行总裁。
唯泰什和哈桑没讲话。
泰什只是代表布尔汗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人到底想干嘛,搞这么大阵仗,要知道这位着名黑桃皇后组织的教父可不是容易被请动的,可他不仅把人请来了,还让教父底下的教徒亲自来请他们这些人,倒是看不明白了。
而且瞥一眼对桌的哈桑,刚刚好两人对眼,泰什略微僵住,移开视线。
陈野一笑,“方才各位饮过圣水,所以大家不着急的话,可慢慢泡茶。”
然他又问:“大家会吗?”
怎么不会呢,毕竟曾经都是跟着多安上过桌的人。
不好说,哈桑是个粗人,他觉得茶和水并没什么区别。
只有那些假惺惺装深沉的政客才喜欢。
“大家面前的这套茶具是中国台湾着名陶艺大师陈明谦亲手捏的,多安叔一句喜欢,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它们完好无损地运到这里,大家试试。”
见都不动,陈野问:“怎么了?大家都这么客气的吗?”
有人听不懂话,准备动手的时候,陈野手一摊,假装无奈:“既然大家都这么客气,那就由我给大家泡茶吧。”
哈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他只是中立派,要不是加朗派奈瓦沙过来敲打,他还不知道司法部拉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哈伦,又听说莫名其妙死了,还有一个库谢卜,是总统早就拉出来当替死鬼的,他本来想悄默声地做掉,这样直接坐实总统罪责,安理会的代表好直接带走人去审判,奈何司法部看管严格。
这个敏感时候本来也不合适动手。
双手接过陈野递过来的水时,与其对上眼,猛地眉头一皱,原来如此,差点被加朗的人当成刀了。
干他娘的!
茶杯咣当一放,“抱歉,我有点事,先走、”
门口抱着枪的人侧过身来。
陈野微笑:“不急,茶都没喝,哈桑先生这是要去哪?”
众人警觉,此人现在是布尔汗座下客,而布尔汗连自己哥哥都干,保不齐这人也不安好心。
陈野摆摆手,“欸,不要吓到客人。”
人又背过身。
“我看天色渐晚,长话短说,请大家来呢,一是达尔富尔的事,我虽不是阿拉伯人,但我也是人,我深感痛心。二是咱们苏丹现在正是起步的时候,石油将是利于我们国家的一大经济,眼下国家无主,外人虎视眈眈,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助我们将来的总统布尔汗先生一臂之力。”
泰什略惊,随后露出满意笑脸,站起身,以茶代酒,“是了,陈先生讲的非常有道理,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抵抗那些妄图侵害我国的人。”
“哈桑先生。今天借陈先生这个局,您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陈野右手伸出,绅士做请。
“哈桑先生,布尔汗先生太忙,所以派我来与您协商关于达尔富尔一事。当然啦,我们是非常尊重您和达尔富尔人民的意见。”
又痛心表情,“我们都对那几十万人感到难过,伤心,我们也不愿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希望您号召达尔富尔人民与我们一起面对如何?”
他手中拥有的军队根本赶不上阿卜杜勒的一半,更加比不上哈米蒂的快速支援部队,没钱,没人,他有心无力,不过现在他们抛出线,不妨合作一把,但“我要阿米尔山的黄金,达尔富尔太苦,我、”
泰什打断,“当然,我们的就是你的,因为我们是一个国家的,可是、”
陈野接话,“可是现在阿米尔山的黄金都被阿卜杜勒控制着,唉,实在不知怎么好。”
他与泰什表情一致看着哈桑,人好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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