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期待的答案无非有三:只她一个,从不欺骗她,爱过她。兜兜转转永远都是这几个问题,可她不一样,他们不一样,她并不爱他,点到为止的终归是一条dna螺旋链,男人心里嗤笑,枪托抬起她下巴,“陈茵,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是假的,还是真的,前者早已料到,只他开口,心头石头统统扔却,至此她闭嘴,只陪着他向后走,向前看,后者心口泛苦水,凭他一人站在风口浪尖,独来独往,一叶扁舟,默默做岸上人,不言不语,任何有关‘情’字东西,无法力挽狂澜。
碎败窗口吹进风沙,怀中人眨了眨眼,又摸摸鼻子,遮掩情绪,陈野一双铁臂将她箍得紧紧的,低头在她头顶吻了吻,低沉粤语:“陈茵,我需要的不是公主,是武士。”
一个能陪他一起耍刀枪的武士,一个膜拜忠诚不二的信徒。
风沙被揉开,软而滑,终是窥见光明,她细细注视他,人人都可以做公主,人人也可以做骑士。
所谓骑士,贵族最底层的保护膜,一朝泡沫幻影,天女散花无影无踪,所谓公主,明眸皓齿,勇敢坚定,天真脆弱,拥有孤注一掷的冒险精神。
她是吗?
她是的。
她又不是的。
在寻找陈野的轨迹当中,香烟消愁,酒精麻醉,工作发泄,末了,再换上一张精致皮囊与外界接轨,真真假假,颠倒混乱,早已分不清,适时想起美姐讲的,那些人从不在乎真假,只在乎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名利,她背后的人。
直到她寻回他,拆穿她,直视她,丢掉该死的阿q精神,麻木自娱自乐从来都是一块遮羞布,她早该撕扯掉。
陈茵应他,只一字:好。
陈野低头,嘴唇蹭过她唇角,想要进一步深入时,眼皮强烈睁开,扣住她脑袋摁在胸口,抓起旁边衣服,俯身压实,盖在两人身上,叮啷哐当另一扇窗玻璃狂风暴雨砸在衣服上。
油门踩到底,车两边刮起沙雨,阿泽余光兼顾后视镜,这一片沙漠中地,无一物遮挡处,只能往前开。小七手中的枪不足以抵抗后者那柄狙击枪,快速调整作战姿势。
后面沉稳声音响起,“阿泽,开快点。”
黄色沙卷起几米高,侧面的酷路泽狙击镜瞄不准。
后座人讲:“打车胎,你是不是蠢!”
阿泽方向盘打死,黄色法拉利侧身急速撞向酷路泽车身,那里头的人一癫,就是现在,阿泽喊一句彬哥,小七做掩,连发两枪驾驶座男人脑袋开花。
男人伸出半个身子在窗外,真是不要命的做法,那辆车后座窗子一道小缝隙,小七子弹剩余不多,需要精准瞄住车窗玻璃脆弱之处。
嘭地一声,法拉利削开黄沙,再次狠狠撞向酷路泽,同时小七利落扣动扳机,子弹打在玻璃四角之一,又补一枪,后座玻璃整面碎掉。
狙击枪马上要掉落车内,男人一把抓住枪口,现在只要旁边随便一个人开枪,他必死无疑。
法拉利加速,驾驶座人狂打方向盘,陈茵半蹲在副驾驶后面,看得心都提起来。陈野半跪在玻璃碴子之上,架起那把科威特王室独有的狙击步枪,笑了笑。
两辆车已经拉开一段距离。
整个沙漠中地,一场狂野激烈的追逐战展开。
酷路泽车内,仅剩两人。
一个丢了枪的狙击手,一个戴着面纱的男人。
狙击手稳住方向盘,等待指示,他说:“他们那辆车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不能久待,加速追上去。”
他们总不能跳海。
高地显现,瑞和阿杰捕捉两辆车,又调整方向,对准那辆穷追不舍的黑色车,“啧,那不是科威特王室专有的车吗?”
“你管他什么车,爆轮,爆油。”
都用不上瑞,阿杰瞄准右前方车胎,砰地一声闷响,酷路泽因为车速过快,后半个车身腾空而起,面纱男人瞪大眼睛,吼一声:“跳车!”
两人踹开车门,跳出去,在黄沙里滚了好几轮。
狙击手要回头看时,酷路泽在空中翻转几秒后,巨大爆炸声响起,两人把身子埋进沙子里。
法拉利也残败不堪。
将车停在熊熊燃烧的酷路泽附近。
陈野把枪扔给小七,他一眼就认出,脚步快发地走向那沙子隆起的一处。
阿泽从沙里把狙击手提起来,又猛地摔在沙上,脚在他脸上碾压,眼底火焰盛燃。
小七把枪顶在面纱男头顶,听到声音:“是我,我是巴赫,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来,扯掉面纱,小七愣住,“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场战争中,巴赫将他盖在死掉的士兵之下,于血腥之中,他亲眼看到巴赫冲进敌军火海。
眼泪流下,“小主人,我找你找了很久。”
他以为他死了,后来美国制裁伊拉克,巴赫死里逃生回去找人时,怎么也没找到。
巴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