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到的角色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也是抑郁症患者,并且还是好友。
讨论进行过很多轮,也用了很多纸,大家才勉强地整理出人物小传来。
在剧本的基础上,他们添加了自己的理解的人设。
随后的时间,他们就在酝酿情绪并去了解抑郁症。
几个人的经历不一样,表现方式也就不一样。
来这个节目做嘉宾的实力都不弱,而这部短剧就是没有主角,因为所有人都算是主角,他们几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一起搀扶着从地狱里慢慢走出来,互为对方的救赎。
因为节目组知道这样的表演很难,就专门给他们请到了业界名声很不错的导演指导他们,就连张封导演也邀请到了。
只不过节目组并未把他安排到顾予这,而是分配了一个曾经导演过多部都市情感大片的导演过来指导他们。
这部剧最大的难点就在于不仅要演出抑郁症的形象,还要塑造人设,显得人设不那么扁平化,有各自的亮点。
导演对他们的人物小传进行了细化,并且跟着他们一起讨论情节。
最终在将近一周的努力下,他们开始试着代入角色了。
导演在旁边看着他们对戏,在旁边给予相应的指导。
每个组的进度都不一样,节目组这次是直接给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让他们准备以及拍摄。
这样一来,作为演员的评委们就闲下来了,除了各组协助指导之外,就是在节目组的允许下可以开始找心仪的学员签约工作室了。
江屿年相当积极地准备了一沓s级的合约,直奔顾予去了。
和他料想的一样,有很多公司和工作室向顾予伸出了橄榄枝,但他似乎还在考虑中。
他深吸一口气,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拦住了准备去吃饭的顾予。
被拦下的顾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出声问道:“有事吗?”
“有的。”江屿年捏着文件的手心沁出了层薄汗,“你的表演很出色,所以我们工作室很诚挚地邀请你,并且在商讨下给你开出了s级的合约,希望你能着重考虑一下。”
顾予没有接,并且后退了些,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面色沉寂。
“不好意思,我不考虑该公司。”
江屿年拿着合约的手颤了一下,有些艰涩地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顾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们现在是离婚的状态,是需要避嫌的,你一次次地接近我,到底想做什么?”
江屿年难得结巴了一下,“因为我…”
“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在离婚后跟前夫联络感情,”顾予讽刺地笑了笑,“为了看离开你后我的生活?”
“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着你过的好。”江屿年这句话说的有些无力,“我是想做你身边的朋友。”
“朋友?”顾予被他这说法逗笑了,“离婚后还能做朋友,也就你江屿年能做到,我很抱歉,并不想做你朋友。”
“阿晏。”江屿年向前了半步,面色多了几分窘迫,“我们…我们还有可能吗?”
他的这句话说出来,顾予的眸子就逐渐染上了一层冰霜,声音更是冷的如同这寒冬中最锋利的冰刃,“没可能了。”
这四个字很狠地插进了江屿年的心口,冰刃在进入之后还辗转了几下,痛彻心扉,也冰冷刺骨。
天空似乎又开始飘雪了,雪花缓缓地落在江屿年的衣服上,再慢慢融化,他一直站着没动。
他面色比刚才白了些,拿着合约的手缓缓垂了下来,纸张随着雪花掉在了地上。
以前从未尝过感情的悲欢离合,总觉得这索然无味,然而直到自己踏入后了解后才明白,原来这才是世间最难得的东西,也是…拿什么都无法换来的。
可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心上人啊,已经将他从心里剔除了,而他如今,才是最不配接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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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年病了。
因为他一夜都没回来,就一个人拿着合同在寒风中站了一夜。
余衍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在那漫天大雪里站着,似在思考什么,有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只是他等不到想等到的人,也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做。
一夜的寒风吹的他十分清醒,脑子里也像走马灯一样地放映着两人的过去。
余衍走过去的时候,江屿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通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像是老了许多岁。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