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什么东西,老子刚才就应该下狠手!”齐白骂骂咧咧。
“我们可以下一次下狠手。”顾予讚许地朝他点头。
“好,已经迫不及待了。”齐白双手相互摩擦着。
“这种的可以举报吗?”官舒皱眉道。
楚豚摇了摇头,满眼落寞,“当时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就没防着,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抄我的。”
“对,他真有心机。”顾予声音沉了沉,“拿走小豚的谱子,小豚必然可能会找或者再写一份,这个时间,正好够他跟别人去练了,一起训练,他先练出来的,旁观者肯定就是先入为主了。”
“操,他至于吗?”齐白翻了个白眼,“他自己家里也是豪门,根本不愁吃穿,至于来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出道吗?”
顾予默了默顺口接道:“可能,他不是亲生的?”
“那有可能是同一天出生,然后抱错了的?”官舒接的无比丝滑。
“或许,他那山村的妈妈很快就找上来了?”
“然后,去他家做了个小保姆?”
“打住,画风偏了。”顾予适时地阻止了室友对他这句话的发散性想象。
都已经脑补出了一步狗血豪门虐剧,那倒确实歪的没边了。
猜测无果的他们最后终止了话题,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阿晏,等会能一起吃个饭吗?”
顾予闻声看了一眼厕所的标识,再看了看挡在门口的江屿年:……
在这里说这个话题不太合适吧?
犹有一种他不去,就不让他上厕所的感觉?
沉默了几秒,他最终伸出一隻手将江屿年拨开,进了厕所。
等他放完水洗完手出来后发现江屿年还在那站着。
忍了忍,他最终没忍住。
“你他妈是厕所管理员吗?堵厕所门口收费?”
江屿年沉默地往门外挪了挪,站在了外面。
顾予:……
好像更像了。
他轻叹一口气,隻想速战速决,“有什么事吗?”
“去食堂说吧,你练了一上午了。”江屿年说话的调子柔和了几分,给顾予带来了严重的不真实感。
这他妈的已经不是像不像江屿年了,像是变了种人格。
由于看着他确实是有事,顾予也就没拒绝了。
两人从离婚到现在,算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相处。
虽然还是像陌生人一样,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
凭心而论,顾予一直以为自己在离婚后会对江屿年多么的仇视,依照他以前的性子,说不准就是见面一次讽刺一回,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
然而他没有。
因为他发现生活中有更多琐碎的,烦心的,甚至可以渐渐掩盖住他这个情绪。
左右不过就是个离婚,没有人离不起。
多年的感情都能随着时间减淡,更何况是已经离婚的两个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一会才到食堂,中途江屿年干巴巴的说了几个话题,最后都是以顾予的尬笑结尾。
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生疏了。
想到这,江屿年有些心底泛酸。
之前他是最不愁跟顾予没话题的,每次光聊天就能聊好久,现在却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了,尴尬的像陌生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进入食堂后,两人就被室内的温暖包裹住了。
“你先找位置坐着吧,我去打饭。”江屿年转头低声道。
“不用,我自己来吧。”顾予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家伙只怕又要跟他点的一样。
寡淡的饭菜他可不太想吃了。
然而到了窗口后,他就发现了不对。
江屿年报出的菜名,都是他这段时间最喜欢吃的菜。
就在菜点完后,江屿年又指了指那靠左手边的香辣鸡腿,“再夹一个这个。”
等到菜都齐了之后,他才将手里的餐盘递给了还有些恍惚的顾予,然后自己打了一份一样的。
顾予看着餐盘里熟悉的食物,本来还有些疑惑的,但在想起第一次吃麵的场景就释然了。
小孩子心性,总想尝试新的食物。
两人端着饭在一处角落坐下,吃的时候,江屿年才将事情讲了一遍。
顾予在听到江母要自己回家过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不会还没告诉妈…阿姨—我们离婚了吧?”
江屿年顿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顾予:……
“但我今年是回家过年,我妈打电话来过了。”顾予垂眸夹了一个西兰花放入嘴里,低声道:“毕竟我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嗯,好。”江屿年仓皇的垂下头,用筷子夹菜吃,只有指尖的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