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昨夜珠儿姑娘伺候的可好?滋味可还行?不如今日……”
李明瑞说了谎,昨夜他根本没有彻夜公干,嗯,彻夜干的是别的人……事,虽然曦太子可能知道,他自己难免心虚,心头再想,也不敢再放纵,速速告别了这个人:“改日,改日。”
一路速速回到家,真的心无旁骛,闷头干事了。
徐厚则在回家路上,离家门口两步的距离,被人迅速塞了一样东西,说是太子给他的,再抬头,塞东西的人找不到了。心中有疑,他迅速进了门,打开荷包一看,是昨夜饮酒,付酒钱时不小心,扯下的红色五福绳。
五福绳是妻子所编,虽发妻性格有点虎,也过于溺爱孩子,可对他的爱是实打实的,这么多年来,他的衣服鞋袜,穿戴用物,大都是妻子亲手所製,用料名贵的不少,朴素的也多。这根五福绳并不值钱,当初他还是穷小子,能给妻子的东西不多,红绳算是定情之物,因他喜欢,妻子就总编了来给他做点缀之物,因绳子磨的快,损耗多,妻子便时不时做上一些,不嫌费事,也并不介意他丢不丢的,只要他喜欢就好。
酒后有点糊涂,红绳丢了一截他本没注意,早上发现了也没在乎,可太子给他送回来……瞬间,徐厚就一身汗。
还好刚刚没撒谎,他心里想什么,做过什么,太子全都知道!
徐英见父亲回来了,久久不进屋,有点担心,跑出来见他一身汗,直接皱了眉:“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爹你哪里不舒服?”
胆子大不服管,随时都在和亲爹吵架是一回事,亲爹生病是另一回事!他爹一向身子骨倍棒,从来不生病的!
徐厚将红绳递给他:“看看吧,太子送来的。”
徐英对这五福绳再熟悉不过,他娘天天编,他爹天天编呢:“您的东西怎么到太子那了?嗐,怕什么,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太子亲切又随和,总不至于您落个东西,还治您的罪吧!”
“你懂什么!”徐厚一巴掌呼在了儿子后脑杓。
徐英就不干了:“怎么好好的又打我!我跟您说,您要是没病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厚气的脑仁疼:“随我来书房!”
徐英哼哼了两声,进了书房。
门一关,徐厚把儿子拎到跟前,把这件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给子捋了一遍。
徐英没明白,愣愣的:“那爹,太子既然知道您昨晚干了什么,为什么还要问啊?”
“就是因为知道才问!”徐厚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恨铁不成钢,“这等心机,怎会单单是亲切随和?你不犯错,他便不管,你犯错,他全都知道,你遮掩撒谎,使出浑身力气都瞒不了,躲不过,他想治你不是眨眨眼的事!你好好想想马球场上太子同你说过的话,这些事,这些计划,为什么偏要找你说,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知道一定会成功,这所有布局,最终谋的到底是什么……你懂么!”
徐英这才一脑门汗:“太子殿下并不想您做计相,但他也不想李明瑞做……”
徐厚呼出一口浊气:“还好你爹是个实干的,以后自有位置,那姓李的,呵。”
徐英怔怔坐着,半天回不了神。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聪明,别人都不行,不是眼光不够,就是胆子不够,连自己亲爹都是,过于谨小慎微了,明明前面有机会,还连争都不敢争……跟真正聪明的人说过话,才发现自己跟傻子一样。他向来胆子大,不服管,可他佩服有本事的人。
“太子殿下……殿下不会讨厌我,要治我了吧?”
“就你这样,能翻腾出什么花来?”徐厚到底疼儿子,说了句,“放心吧,太子殿下说,你爹我是个有后福的人。”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自己是有后福的人了。儿子从小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跟他这个当爹的一向杠着来,谁说都不听,再这么下去,是会长歪的,可这回一出,儿子明显是被太子吓住了,有了害怕的人,知道这个让他害怕的人忌讳什么,以后自然会收敛,实干,收起那些放纵的心思,慢慢成长……
太子殿下好深的心思,好远的眼光,他们徐家是承了大恩了!何德何能被储君看上!徐厚当即决定效忠太子,誓死不改,这辈子就跟着太子干了!赵国有这样的储君,何愁不盛!
徐英到底年轻,没咂么过味来,不过经此一出,低调了很多,不敢再瞎冒头,生怕太子查他,后又经几次‘偶遇’,每每和太子聊天总是收获颇多,渐渐的竟也朝父亲希望的方向成长了,还成了曦太子死忠拥趸。
李明瑞上位,不出所料遇到了各种小麻烦,徐家不搞他,别人看着眼红的也会下小绊子,慢慢的有些难以支撑,急需要外援。然而他的‘朋友’福郡王因妹妹的事引太子和摄政王忌惮,都闭门不出嫁妹妹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必须低调,不方便冒头帮忙。
李明瑞愁的头疼,处处倒霉身卷泥潭之时,很难不心起怨愤,别人断尾求生,他又何必一直友善?想那日马球场之事后,他立刻被擢升为计相,而福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