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解的明显不喜欢赵初蕊,她有病吗非要插一脚,让他自己解决不挺好?没准自己还能见缝插针,谋点利益……
田嬷嬷在曹皇后身边伺候久了,最懂主子心思,心里立刻有了主意:“娘娘今日乏累,要不要歇会?小姑娘坐不住,爱玩,娘娘也体恤些,老奴见初蕊姑娘挺喜欢凉亭,不如也让她松快松快?”
曹皇后眼底俺说过一道异光,扬了扬手指:“去吧,只是得注意,今日摄政王要来,可别衝撞了。”
……
曦太子这几天有了个小习惯,每天都会在御花园水榭逛一逛。
这个地方位置正经不错,有个很漂亮的凉亭,靠水,水里有鱼,每到这个时间,呼呼的穿堂风,哪怕烈日灼灼,往亭里一坐,就十分凉快。
当然东宫条件不错,起码到现在,他都没有短过冰,可人为製造的凉快,哪有大自然的凉快来的舒爽?遂他一发现,直接就把这个地盘霸占了。
偏偏今日,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
“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是个小姑娘,穿着最喜欢的红裙子,眉高声厉,瞪出三白眼,明明在最娇俏的年纪,却刁蛮过甚,一点都不讨喜,正是赵初蕊。
曦太子眼神都懒得欠缝,一下下摇着扇子:“这就是福郡王府的礼仪?”
那日端敏公主府,他已被摄政王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赵初蕊当时就在场,不可能装不知道,不甘不愿草草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曦太子:“行了,下去吧。”
赵初蕊眼睛顿时瞪圆了。从小在京城长大,贵圈里混,从来没被被这样对待过!一句话不说就让她下去,她是什么随便使唤的下人吗!
“你凭什么让我下去?我可是皇后娘的客人,你管的着么!”
不管不顾的吼出来,才有些后悔,这不是在她家,该收着些脾气,可又想到那日天公主府,她也得罪了太子,后来并没有受罚,现在又怕什么?而且——她偷眼瞧了瞧田嬷嬷,人家没什么动静,也不打算动的样子,更有底气了:“要说这人啊,最要紧得有自知之明,太子怎么不四下看看,你能使唤动谁?”
曦太子一顿,行,这姑娘也不纯傻。
赵初蕊得意:“我就不走,你有本事治我死罪!”
曦太子没忍住,笑了一声,本以为贵圈人都要脸,这位姑娘是个什么神奇品种,竟然跟他学耍赖招?
赵初蕊以为他在虚张声势,下巴抬的更高:“连摄政王都敢得罪,气的人家不理你,太子真是好本事呢,既然不想要这江山了,还摆什么太子的谱?还让我退下,你配吗!”
这话就有点扎心了。
安公公厉喝:“放肆!”
“没事。”曦太子拦住了,人说的也对嘛,既然不想担责任,就别瞎矫情,别干那又当又立的事,“可是小姑娘——”
曦太子起身,摇着扇子,慢慢走过来:“孤只要一天是太子,你就得乖乖敬着,懂?这般衝撞,坏了姑娘名声还是其次,孤要真有什么意外,你担的起,还是你哥哥担的起?”
赵初蕊害怕的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这位东宫太子,不管人前看到,还是私下议论,都是绵软,总笑,除了吃吃喝喝不爱别的,特别好欺负,可这一刻,他明明勾着唇角,音量也不重,她却觉得心跳加速,害怕极了,他的眼睛太亮太亮,亮的让人不敢看!
视野里猛然出现一个人,赵初蕊立刻喊了出来:“摄政王救命!”
随着这一声求助,她脸颊可见的泛起绯色,贝齿咬唇……青春少女,随随便便就能装的我见犹怜。
解平芜看都没看她,视线精准落在曦太子身上,冷漠疏离一如既往,隐约还带着些苛责:“赵国之主不好好当,欺负小姑娘——太子殿下就这点追求?”
曦太子瞬间眯了眼。你个狗东西跟孤闹也就算了,竟然护着赵初蕊!这小姑娘什么德性你心里没数?现在就招摇心毒成这样子,不好好管,将来就毁了!而且孤干什么了,不就嘴炮了两句,打她了还是欺负她了你这么着急?
用鼻子哼了一声,曦太子转着扇子,浑身都是漫不经心:“欺男霸女,纨绔昏聩,不就是一个傀儡太子的基本素养?好说,摄政王不必同孤客气。”
解平芜气息更加危险:“只是让你学习理政,真那么难?”
‘啪’的一声,曦太子扇子一合:“只是让你别再管孤,顺从你的内心,大家都别装了,有那么难?”
空气寂静,落针可闻,水榭里的风似乎比往日更大,更冷,能冻的人一激灵。
知道有人硬着头皮提醒:“时辰到了,王爷,皇后娘娘那边还等着呢。”
解平芜转身就走,同那日一样,大步流星,面无表情。
曦太子同样,走的比他还快,腰板挺的比他还直,表情比他还冰冷无情!
二人再一次不欢而散。
赵初蕊就乐了,摄政王从未回应过她,可今日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