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迦南最后那一声好听的低喘,撩得南珂下意识地夹紧了身体,颤抖着迎接身体里两股热流的会合。
南珂就那么毫无意识可言地被那阵高潮刺激地流泪。
那一场真的做得酣畅淋漓,虽然没有换过姿势,也没有任何助兴的调皮话,就光靠着南珂邀约的依依不舍,张迦南富有技巧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凿的架势,两个人起初气喘吁吁,最后筋疲力尽,抱在一起静等着余韵过去。
可以把那段静静相拥的时间称作是厮磨。
南珂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或深或浅地吻他的唇。
她那一晚极其喜欢接吻,以前张迦南倒是没发现她还有这个习惯。
张迦南撑在她身体上,手从她的大腿往腰上和双乳上摸,低头吻她未干的泪痕,南珂在他怀里轻轻地哼,唇落到他的喉结,包住,吮吸了一会儿,再往下,吻他胸口骨头,吻他的小乳头,最后因为空间限制没有办法再往下了,她又抬头,紧紧地扣住张迦南的背,把头放在他肩膀。
那个姿势很有安全感,张迦南是她遮羞的衣服,是她避寒的棉被,是她抵御不安的安全感本身。
车里车外都很安静,石板路边的河水被晚风吹皱,静默地流啊流,像是谁绵延不绝的柔情在沿着河岸掉落。
南珂抱得胳膊酸,松了手,张迦南撑起上身,问她够不够了?
南珂才迟来的觉得脸红,软软地说了一声:“够。你那么厉害,怎么会不够。”
两个人各自清理,南珂用塑料袋装了纸巾和套子,到家以后,扔到了楼下垃圾桶里。
纵欲被满足之后,突然回神的那一刻,总是尴尬的。下车后晚风一吹,南珂脑海里闪过刚刚的画面,自己到底要在张迦南失控几次才是个头啊,真的是太尴尬了。
“上楼啊。愣着干嘛?”张迦南把着小区的门,有几分不耐地看着她。
南珂跟了过去,那个时候酒醒了大半,内心真诚地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追悔不已。
电梯里,张迦南在她进去后摁了楼层。南珂凑近他,讨好地说了句:“张迦南,你染蓝色头发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嘴甜一点总是没错的。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我听腻了。夸人不要一直这么俗气好不好?”张迦南掩饰内心的喜悦,浅浅抿了下嘴角。
“哦。”南珂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要求是真的多。
电梯上行的时候,南珂靠过来,脸搭在他肩膀:“没力气了,张迦南。现在腰酸背痛的。”
“现在这样腰酸背痛,你要怪谁?”张迦南回头看着她。
“怪你。”南珂大言不惭。
“怪我?”张迦南挺意外这个大胆的回答。
“你意志力太差了。被我这种女色魔勾搭一下就上钩,真是太便宜我了。”南珂抬手勾了一下他下巴。
在张迦南目光锐利起来,就要把她摁在电梯后面“教训”一顿的时候,电梯到了,南珂一个矮身摆脱了他的控制,呼啦啦往外跑,张迦南也追了过去,在南珂打开门锁,要关门的下一秒,抵住了门,强硬地挤了进去。
南珂知道他会跟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一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张迦南,我最喜欢看你这种既生气又干不掉我的表情,太解气了。”南珂没躲他,上前就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你不知道你之前有多过分,又毒舌又直,听你说一句话,够我气好久。”
南珂说着,又突然变了脸色。
张迦南知道她还不算真的醒了酒。
“我当初说你的话,你记到现在?”
“对啊。你当初太太太太太过分了!”南珂还保持着跟他的亲密,但是表情已经完全是控诉的状态。“你当时说我拜金,说我跟黄潇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还说我”然后她就哽了一下,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掉。
张迦南扶着她站不稳的身体,带她坐到了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当初说你不好,你就记到现在?”张迦南语气里没有明显的情绪,只是客观又平静地看着她。
“你说得很过分啊。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多难受?你之前还跟黎昭站在一边,帮着他一起骗我。看我在你身边说多爱他,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张迦南,我讨厌你。”南珂说得哽咽,一句话说得吭吭哧哧,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张迦南指节一弯,伸手过去接她眼角的泪。后来越擦越多,他就伸手拿了茶几上的纸巾。
“对不起,我错了。”张迦南把她摁到自己怀里。
南珂蜷缩在他胸口,默默地平静着内心。她其实有那么一点意识残留,在后怕,她到底为什么可以那么大胆,能够指责张迦南当初的所作所为,用什么样的立场指责?他们就是心血来潮可以相拥同床的炮友,你为什么要指责一个炮友的过去呢?你们的未来说不定就停在某一天,何必要这么较真呢,你们又不是要谈恋爱。
“没事。你说得挺对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