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急吼吼的把头往陈珂一侧肩窝里埋,好似他不主动看别人,别人就不会主动看他似的,鸵鸟一样,简直傻的没边儿了。
温资舟见状呼吸一顿,终究是不露山水的性格:“从哪儿回来的?”
“没哪儿,小殊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用不着事事都和您报备。”陈珂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舌尖顶过口腔,从喉头溢出一片腥甜。
“啊…”
许殊闻言十分不赞成的扯了下他的袖口,他抬手,小心翼翼的向对方展示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礼………物哈………我啊…………我…………我给…给你和……徐………徐嫂买了………礼物。”
他说的磕绊,眼底逐渐浮现一丝紧张的神色。
像是怕对方不理解,他踩着厚重的雪地靴,一步连着一步,在雪地里留下了串串儿脚印,好似只企鹅,近乎虔诚的牵住了温资舟的胳膊:“别………哈……别生……生气了…………啊……我……我给舟……舟带了………礼……礼物。”
饶是在心狠的人也会被许殊这副小可怜样撒娇到心软。
温资舟原本还有些坚硬的心,这会儿已经被烫的完全融化了,他叹了口气,简直无可奈何:“只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也没说多久回来,知不知道我和徐嫂已经在家等你很久了。”
见对方已经害怕到低声啜泣起来,温资舟伸出略带薄茧的手,反复在许殊发红的眼尾温柔摩挲:
“下回还敢不敢了?”
许殊霎时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哈啊……啊啊……不……啊……不敢了。”
解决完这边,温资舟又偏头解决那边。
他知道陈珂这次过来想必也是为了国临湾码头的事。
见状,男人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你从国内过来应该有些日子了吧?有空做点正事儿”说完了瞧见对方骤然僵硬的身体,还不忘添油加醋的来了句:“譬如学学你哥,以前他在我手下就做的不错。”
陈珂和他老哥关系不和,这几乎是他们温城圈子里默许公认的事实。
先前为了磨练他哥的实操能力,陈珂他爸曾把对方往温资舟的公司流放过一段日子,只是没想到最终收获的结果竟意外的不错。
温资舟如今冷不丁提起这茬。
这一拳打的陈珂肺管子都疼。
他自知自己除了it牛逼,其他文棋书画,天文地理样样都被自己老哥甩到后边儿,甚至高中读到最后,成为体育生已经是他最后崛起的天赋。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哥烦他,他也烦他哥。
但还没几个人有那个胆子拿这些东西戳他心口:“我哥当然是样样拔尖儿,毕竟从小如此,要不然现在怎么能成为我家的顶梁柱”陈珂吊儿郎当的挑了挑起眉,原本闲适应垂下的逐渐收紧了:“至于我嘛,像我这种从小就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未来前途就不牢您堂堂温大总裁费心了。”
“……”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关键。”
闻言,温资舟只是面上一哂,到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回过头:“天冷,陈公子要是不嫌弃,你也进来吧。”
直到走进卧室
刚才装的假清高,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陈珂才瞬间蚌埠住了,他坐在沙发椅上,咬紧后槽牙,心里无可避免的觉得有些酸,很冒了泡了似的:“靠,温资舟这个东西,一年见不着面,一见面就拿我哥呛我,我惹他了吗我。”
许殊一听这话吓得直转身。
等他检查完房门外的锁是否已经完全落紧,才慢吞吞的蹲下身,趴在陈珂精壮的腿侧:别,陈珂别这样说,舟舟刚才也是担心我,你这么连名带姓的骂他,是要让我难做人的。
他写了张纸条过去,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多少带了些顾忌后果的小心翼翼。
陈珂简直要被许殊现在的孬样弄笑了,他伸手挠了挠对方下巴上的软肉。
“你就那么怕他啊?”
“啊啊啊…”许殊急忙摇头。
也,也没有啦。
“莫非你跟他也有一腿啊?”这句话陈珂说的小声,几乎是趴许殊耳朵边说的。
男人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喷洒在许殊红到滴血的耳畔,逗的他心头发痒,他本能的伸手想要把对方推开,却在察觉到陈珂话里的深意时,陡然怔在原地,他声音磕巴:“别………哈………别乱说,你……啊啊……你别乱………乱说啊…”
陈珂调侃的笑容瞬间一滞,半晌,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慌什么?难不成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