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视线突然往上飘,「啊啊啊啊啊!」
徐咏珈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状况下,直接被龚晴君拉起往出口跑了起来,她忍不住回过头看,只见一堆丧尸朝他们奔来,因为找不到出口,最后他们便被丧尸们逼到了墙角。
徐咏珈看了其中一个丧尸胸口前的掛牌,上面写着:请问常被称为木管中的小提琴是哪一个乐器?
「这我知道,竖笛!」徐咏珈一说完,那个丧尸便转过头踩着奇怪的脚步离开。
龚晴君尽量在不看到丧尸的脸的情况下,勉强看到了一个题目:请问管乐团中的副指挥是哪个乐器?
「呃啊啊啊啊啊~」丧尸故意对着他发出怪声,刻意针对龚晴君。
「啊啊啊啊!」龚晴君叫了回去,然后才说:「小鼓、小鼓啦!拜託不要一直看我很可怕!」
一路上因为龚晴君只负责逃跑工作,导致他们有一堆问题没有回答到,因此才会被丧尸们逼到墙角,而他们也只能在那状况下一题一题回答,之后才被顺利放行。
才刚到出口,只见龚晴君一阵腿软跌坐在地,声音气虚且微带沙哑的说着:「我不行了、不行了……」
站在一旁的徐咏珈在用手揉着自己的pi股时,眼角馀光瞄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出口晃出来,在来不及提醒龚晴君的状况下,只见那丧尸直接伸出双手朝龚晴君的肩膀用力一拍,还配上相当戏剧化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龚晴君放声尖叫。
「哈哈哈!」一听见这笑声,徐咏珈立刻认出眼前的丧尸正是田山装扮的。
「田山至一!你找死是不是?」龚晴君回过头不悦的瞪着他。
「果然龚晴君就是龚晴君,虽然这头脑好像变聪明了些,但怕鬼的本质依旧没有改变,哈哈哈!」田山捧腹大笑。
徐咏珈突然想起之前田山跟廖禹诚两人讨论的计画,说是要确定什么东西,原来就是指龚晴君超级胆小这件事。
之后田山被学姐叫回教学大楼里继续吓人,徐咏珈则陪着龚晴君到附近的厕所洗手台前,静待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龚晴君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冰凉的水泼在自己脸上,动作来回重复几次后,他这才关上水龙头,手撑在洗手台上说:「我今晚的梦大概有要来场追逐战了,可恶……」
「原来你这么怕鬼。」徐咏珈伸出手指戳戳他的手臂,「之前还跟廖禹诚说你不怕了。」
「徐咏珈,你良心被狗啃是不是?」龚晴君瞄了她一眼,伸手将自己的瀏海往上拨后,转身面对她。「亏我刚刚还记得拉着你逃跑,不要忘记后面被包围的时候有超过一半的题目都是我回答的。」
徐咏珈看着龚晴君,他将额头露出来后,之前带着的稚气全都一消而散,取代的是逐渐成熟的男人气势。「要不是你前面只顾着逃跑,我们才不会沦落到被包围的下场,而且你还把我撞倒,痛死了!」
听到这,龚晴君的脸突然不折不扣的红了,他赶紧回过身继续用冰水冲着自己的脸。
「不过好好玩,当下真的是没有多馀的心力去想其他事,现在觉得身心舒畅。」徐咏珈浮夸的深了一个懒腰,然后也靠在洗手台上。「刚刚那瞬间,真的都把以前的事情都拋在脑后了。」
龚晴君在关上水龙头前,还故意捧了一点水泼向徐咏珈,「啊!」她大叫。
「你知道吗?根据科学家研究统计,一个人在一天之中会有将近七千多个想法,假如今天你產生出的想法只有三千五百个好了,那三千五百个想法便会深深影响着你,有可能让你成长茁壮,也有可能让你產生过度消极的思维。」龚晴君也学着徐咏珈的姿势一同斜靠在洗手台,「我也曾失败过,每个人都失败过,重点是你的想法,是要成长?还是消极?」
徐咏珈垂下眼,「突然发现,原谅自己好难哦,因为习惯了用他人的肯定来评断自我的价值,所以现在的我才会沦落到如此吧……」她扬起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是啊,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喜欢上这个不堪得自己?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不要总对自己只有失望?
原来喜欢自己是一题艰难又漫长的题目,可是现在,她想要开始去尝试,尝试着多喜欢这样的自己,一天一天的学习着。
「我不会说自己没有错,错就错在我毁了大家长时间的努力,在那之后却又夹着尾巴逃走,我应该要承受着他们的怪罪,应该要坦然的接受那些目光,或许这样,我内心里的罪恶感就可以少一些,不会像现在一样,压着我到快喘不过气。」徐咏珈用手背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然后擦在龚晴君的衣服上。
「喂!很脏欸!」
「这只是刚好而已。」
「徐咏珈。」龚晴君停止和她打闹,一手抓着她刚刚本来要挥过来的手,紧紧地握着,接着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近距离的与她四目相对。「先不论他们能否原谅你的失误,但首先是你要先原谅你自己,你都没办法放过自己了,何况他们?所以你要想办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