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唏嘘,社会压力真的大,让人小小年纪,就有失眠痛苦。
他视线飞快掠过程铭礼头顶,压力这么大,不会还有秃顶危机吧?
他又道:“我还有个法子,可生发。”
“生发?”
程铭礼大惊失色,什么远离什么谈恋爱全抛到脑后,他摸摸发顶,颤声问:“我发际线上移了?能看到头皮了?”
他头发掉得这么厉害了?
不至于吧,他晨起看镜子,头发还很浓密啊。
可是,鸣谦不至于无的放矢,肯定是他一双眼自动美颜了。
他握着解鸣谦的手,诚恳地开口:“生发方子是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解鸣谦面色顿时诡异,眼神一个劲地往程铭礼头顶飘。
真可怜,小小年纪,就头发稀疏,发际上移了。
真男人
跑完步,解鸣谦一边慢走,一边对程铭礼道:“你今天请个假,补个眠。”
程铭礼心花怒放。
虽然解鸣谦不说,他也会这般做,但被心仪的人关心,他还是被暖到。
他一脸乖巧,“嗯。”
解鸣谦瞧见,笑了。
好像一只老虎,假装乖萌的小猫,偏偏那凶残体型遮不住,还自以为卖萌成功。
程铭礼见解鸣谦笑了,跟着不明所以的笑。
“噗嗤——”
解鸣谦没忍住乐出声。
大功德者,怎么傻乎乎的?
程铭礼笑容收敛,好奇地盯着解鸣谦,“你笑什么?”
解鸣谦摆手,“没,没什么。”
他眼底残留笑意仍在,亮晶晶的,似能灼人。
程铭礼忽然觉得自己昨晚辗转反侧很傻,他有什么好纠结的,这样的光芒四射的解鸣谦,他根本抗拒不了。
承认自己好-色,没什么羞耻的。
程铭礼一秒钟和自己和解,接受自己是个卑劣的颜狗。
到了程铭礼别墅前,两人分了手,解鸣谦回家吃早餐,开了辆银色卡宴前往公安局。
这辆车是解父是解鸣谦回来的第二天,解父替解鸣谦买的,之前一直在车库里落灰,现在才用上。
若是车子能说话,必然觉得委屈。
它这般尊重大气,一直闲置着不用,是不是太过暴殄天物?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解鸣谦禁不住笑笑。
好像来到南城后,他活泼不少。
南城真是个好地方。
中午,一品轩店员过来送午餐,解鸣谦接过,拎到食堂一一摆盘,给程铭礼拍了张照片,“你定的?”
程铭礼没有回。
应该还在睡觉。
解鸣谦收起手机,他身前精致的饭菜,和山语他们碗里黯淡的大锅菜形成鲜明对比。
“一品轩,他们不是不送外卖吗?”山语摸摸下巴,问,“师叔祖,你最近接一品轩私活了,一品轩这么讨好你?”
不送外卖?
解鸣谦望着面前摆放的狮子头,香辣茶树菇、桂花金菊蟹等御膳,迟疑片刻才道,“没有。我认回了有钱爸妈,现在有钱。”
解鸣谦下意识地隐瞒程铭礼的存在。
山语撇撇嘴。
他才不信。
师叔祖便算有钱,也不是个好奢华的,以前学校食堂还不是吃得津津有味?
肯定不是他自己定的。
想起昨晚所见,山语从碗里夹了一根鸡腿放到解鸣谦碗里,“师叔祖,吃,不要被糖衣炮弹腐蚀了。”
解鸣谦望着碗中酱黄酱黄的鸡腿,忽然觉得鸡腿有点腻。
他将鸡腿还了回去,“慈爱”地开口,“你吃,补补钙。”
山语:“……”
师叔祖这是隐晦地提醒,他已经到了补老年钙的年纪?
他幽怨地瞅了解鸣谦一眼,埋头啃鸡腿。
下午,有关谢纯湘前男友的资料整理出来,发到刑警小队手里。
蓝叶弘,男,28岁,xx公司人事经理,共有过十三任女友。
第一任女友xx,初中同学,十四岁时所谈……
“嚯,”张文琛惊讶,“十四年谈了十三次恋爱,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深情,嘶,这人有点本事啊。”
解鸣谦点头,确实有点本事,他谈恋爱是一场一场谈的,最短三月,最长九月,从未劈过腿;且每段恋情,并非无缝衔接,最短一月,最长半年,才谈下一次恋爱。
初高中恋情,还瞧不出什么,大学之后的恋爱,他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电话对女友二十四小时开放,无论女友什么时候找他,他都在;女友来月事了,他会亲自煮红糖姜水,带上布洛芬,隔上大半个城,给女友送过去;女友想他了,不管多晚,刮风下雨还是下雪,他都会出现在女友面前……
他像是女孩幻想的完美男友,不管何时都很温柔,时时刻刻将女友放在心尖